有他带头,在场全体立正,声音整齐划一,“是!
摄政王爷、摄政王妃!
!”
那小孩哪见过这架势,乖乖把包子放回去,还摸兜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
“对不起王妃姐姐,包子我不吃了,这是我随的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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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霍渊召集八十万兵马,动静惊动了太上皇。
他老了,本不想管这糟心事,只是这次,他觉得霍渊实在太过分。
他亲自去见霍渊,苍老的声音形同枯朽。
“渊儿,你动用虎符、搞这么大动静,就为一个女人?”
霍渊淡淡抬眸,“就为一个女人。”
太上皇重重咳嗽,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朕儿子里最优秀的一个,朕以为你分得清对错。
你若想为梨丫头讨公道,大可私下解决,将皇室的体面踩在脚下,再扣上一个威兄逼父的帽子,对你有何好处?”
皇家的体面尊贵,是太上皇最在意的东西。
而如今,他即便了解了来龙去脉,知道这事的确是高南柔和淑妃的错,也觉得沈初梨和霍渊更过分。
“百姓常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搭个戏台子生怕旁人不知皇室秘辛!
史书会怎样载你?又会怎样载大晋皇室?渊儿,你要遗臭万年吗!”
霍渊冷冷嗤笑,“呵,遗臭万年?阿梨受了那么大委屈,仍心存善意救下了你皇太孙,淑妃却不分青红皂白,带人砸了她的医馆,该遗臭万年的人,是你们皇室,不是本王的妻子!”
太上皇气的心肝疼,语重心长劝道:
“渊儿啊,帝王之家注重体面。
对女人,可宠其容颜,赐其华服、无尽恩赏,但这宠不过一时的偏爱,绝不可真心实意的爱。
就说这梨丫头,她恃你之宠,越来越跋扈,简直要上天了!”
霍渊起身,一脚踹翻桌子。
“去你的皇家体面!
你合该庆幸,高南柔那辆马车没有伤着阿梨,否则,本王不必在此跟你废话,让你的皇家体面变成一具具尸首,既省事,又干净。”
“最后,本王告诉你,本王不是去讲道理的,本王是去给吾妻撑腰的。
阿梨是本王的女人,嚣张狂妄,天经地义,谁欺负她,本王就杀了谁!
而你,更没资格指手画脚。”
说完,他大步离开。
太上皇目眦欲裂,“那你六哥呢!
你明知道,当年昭妃那件事,你六哥是听朕的话才未出兵,他没有对不住你!”
“本王正是顾全六哥颜面,才让他当众道歉。”
他偏头,冷冷一笑,“若本王不念旧情,六哥纵淑妃多年,这龙椅早就该换人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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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召集兵马前,派人给皇帝送了个信。
明白告诉他,本王要弄你。
了解前因后果,皇帝感到深深无力。
对霍渊这个最小的弟弟,他有愧,但对犯了错的妻儿,作为男人,他理应站出来保护。
于是一晚上,他写下一篇罪己诏。
等着天亮,大开城门,公开道歉。
霍景恒不同意,他说:“父皇,您是皇帝,皇叔是臣子,他犯上作乱,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大不了出兵和他打,赔罪咱的脸就丢完了!”
皇帝气的重重一脚踹在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