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霍渊一起。
于是她戳了戳肩上的绿豆,“去,递消息,就说霍渊,你媳妇儿被欺负了,这事儿你管不管?”
“收到!
收到!”
绿豆扑腾着小翅膀,咕噜噜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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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飞到军营时,霍渊正练兵结束。
“阿梨?被人欺负了?她受伤了吗?”
他太紧张,以至于忘了绿豆只是一个呆头鸟。
绿豆歪着脑袋看他,他拧眉收回目光。
“魏绍,阿梨出事了,这里你盯着。”
说罢,他胯上大马,正要甩鞭,老远一个人气喘吁吁,满脑门大汗跑过来。
“摄政王,您、您这是?”
霍渊冷声,“本王有事。”
他面前,是京城第一富商,名叫钱满仓。
钱满仓早听闻,王府里有个小娇妻,摄政王既疼又宠,回去大概是为了那姑娘,不过,他这次来是为了一件事。
“王爷您听说没?烟雨楼前段日子走了水,不少姑娘受伤,尤其那当红花旦。。。。。。”
“少废话,说重点。”
霍渊一脸不耐烦,什么花蛋鸡蛋鹌鹑蛋的,他现在心里只有对沈初梨的担忧!
钱满仓搓着翡翠扳指,笑得像只玉面狐狸。
“小人知道,摄政王对经商不感兴趣,只是旁人我不放心,就想请王爷帮在下一个小忙!”
他压低声音,“王爷,烟雨楼那花旦是太上皇他老人家最捧的角儿,受了伤不能演出,但又不方便男医亲近,小人听说您家王妃在街上露了一手,所以。。。。。。”
霍渊立即就听懂了他的话外音。
太上皇最爱看杂耍、听戏,那些角儿受了伤没法表演,他便下令谁能治好,大大有赏。
钱满仓作为商人,自然不会错过。
他低价购入了一批药材,想让阿梨用他的药把那些人治好,名声打出去后,把药价翻几倍挂御用牌子,血赚一波。
想得倒挺美。
霍渊冷冷瞥他一眼,策马走了。
钱满仓看得出霍渊生气了,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昨晚王妃的妹妹,沈三小姐沈芙找到他,和他说有一桩一炮而红、互利互赢的好买卖,让他抓紧去找摄政王谈。
他一琢磨,有理,于是屁颠颠来了,没想到摄政王根本不理他。
正一头雾水,魏绍走了过来。
“钱掌柜,您呢,年轻有为,本将佩服。
所以不得不提醒您一句。”
“我们王爷和太上皇关系不好,所以皇室的所有交易,王爷都不会参与,您还想将王妃扯进去,这是在作死啊。”
“王爷看在您前夫人的面子上,如果您再提出这么清澈又愚蠢的要求,那么,您这圆溜溜的小脑袋瓜子,也该换个地方别了。”
钱满仓此人,二十二岁,成了大晋第一富商。
纯靠狗屎运。
他出生商贾世家,给军方供粮,家里七个哥哥斗来斗去,斗到最后他捡漏,不仅继承万贯家财,还娶了牛哄哄的妻子,儿女双全。
虽然现在和离了,也是旁人一生不可匹敌的高度。
魏绍看得出,钱满仓为人实在,供粮从不克扣半分,自家主子挺喜欢这傻蛋的,于是好心提点一句。
“钱掌柜,得亏我们王爷大度,否则,就冲在背后给您出主意这人,您现在已是阴沟里的一具尸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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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策马冲回王府时,沈初梨正蜷在大门边抹眼泪。
“呜呜,霍渊。。。”
见他来,她仰起哭花的小脸,“高南柔把你送我的马车撞坏了,淑妃把我医馆砸了。。。。。。”
他垂眼看着沈初梨额上的伤,一瞬间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