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不知,把养女捧在掌心,让亲闺女受辱,这算哪门子误会——”
灰烬纷扬间,男人眼底泛起血色:
“就一句话,吾妻若有丝毫闪失,本王定让全沈家给她陪葬!”
沈怀胜骇得面如土色,忙将镇宅的一块羊脂白玉呈了上去。
“摄政王,这是我们特意为梨梨准备的生辰礼,您网开一面,放过沈家。。。”
霍渊撩起眼皮看了眼那玉,笑道:“玉是好玉,可惜,少了几分颜色。”
沈怀胜以为他肯作罢,刚要面露喜色,便听到霍渊轻飘飘补上一句,“以血养玉,方才算玉中极品。”
剑光一闪,在沈芙那张清秀的脸上划过一道深深血痕。
鲜血顺着她下巴滴落,将那块玲珑剔透的羊脂玉浸成了诡异的红色。
沈芙被痛醒,捂着脸惨叫起来。
狠戾的手段,连魏绍看了都忍不住颤栗。
临走前,霍渊用染血的剑尖挑起沈怀胜的下颌,居高临下审视他害怕到扭曲的脸。
“本王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阿梨是本王之妻,你们不爱她、机关算尽利用她,沈将军,你是她父亲,本王饶你一命,若再有下次——”
他指尖轻叩剑鞘,笑得森然,“本王就叫将军府,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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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渊阔步走出沈家。
在书房时,他没忍住,和沈氏父子动怒了。
他想知道,沈怀胜疼爱养女,究竟是什么原因。
可沈怀胜只说,沈芙父母双亡,是寺庙里的孤女,他觉得可怜就收养了。
他不信,沈怀胜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他没控制好情绪,逼沈怀胜把一筐蝎子吃了。
可哪怕吃了过敏,沈怀胜依旧不肯松口。
这般反常的举动,霍渊直觉——
沈怀胜一定在保护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他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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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家出来后,霍尤川就带着沈初梨来到民间的鹊桥上。
两人坐在桥边,沈初梨说饿了,霍尤川给她去买蟹粉酥,回来时手上提着一盏小兔花灯。
五彩斑斓的光照在她脸上,沈初梨摆弄着花灯,忽然开口。
“霍尤川,你刚才有没有被我吓到啊?”
在沈家发疯,她一点不后悔,唯一懊恼的就是被霍渊看到了。
也不知他会不会吓一跳,然后再也不理她了!
“别动。”
霍尤川单膝跪在青石板上,捧着她的手,仔仔细细为她擦药。
擦好后,才看着她,笑道:
“吓倒没有,主要咱俩太熟了,不过这种搞破坏的事,你叫小爷我呀,小爷好歹是皇子,就沈家这几个,我往那一站都得吓尿了!”
他知道这丫头心最软,她吃软不吃硬,人欠她一尺,她讨人十丈,但若是谁蹲下来给她一个拥抱,她就能立马泪崩。
鹊桥上男女成双成对,沈初梨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