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着摄政王!”
他脸色铁青,重重将茶杯撂在桌上。
“派最好的探子,潜入王府,查清摄政王和沈初梨的关系!”
要摄政王真打算动他们沈家,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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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
暖黄的烛光照在男人的脸上。
他垂下的眼眸,长睫在眼睑下投射一片阴影。
可沈初梨却莫名心慌。
她攥了攥手心,终于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之后,决定再次开口。
却听见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后背的伤,每日换三次药,别沾水。”
霍渊低头拆开了纱布,检查了一下伤口,严肃冷静地为她上药。
他把染血的纱布扔到漆盘上,拿出棉棍,声音挺冷,但动作小心的不行。
“我是医师,这个不严重。”
沈初梨晃着两条腿,笑了笑,挺无所谓,“反正伤在后背,我趴着睡,不碍事。”
死都死过的人,这点小伤算什么。
“后背就不是你的肉了?那你干脆做什么都趴着。”
霍渊语气平静,微微低沉,听不出情绪。
但沈初梨,还是听出了怒意。
她轻轻歪头,“我随便说说的。”
“没伤到骨头,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霍渊看了她一眼,拿起药膏敷在伤口上,“辣的不许吃了,知道?”
沈初梨眨巴眼睛,点了点头。
“别生气嘛,我今天就是想演的真一点。”
沈初梨仍晃着两条腿,话说的漫不经心,“反正有你在我身边,我就知道什么都不用怕。”
霍渊微怔,心脏像被一股暖流轻抚,在胸腔内狂躁狰动,几乎能听见它轰鸣的回响。
他嗯了一声,垂眼继续包扎伤口。
这时,魏绍走了进来,“王爷,朱公公来了,说是。。。皇上送了参汤。”
霍渊看向沈初梨,她笑了笑,“我等你。”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糖,放在沈初梨手心,“乖,本王去去就回。”
书房。
朱公公捧着食盒候在那里,见霍渊走出,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摄政王,皇上听闻宫门一事,特命御膳房熬了这补汤,还让奴才带话,过几日便是小年夜,还请王爷入宫一聚。”
他将食盒打开,是一碗冒着热气的人参汤。
“哦?皇上耳报神当真灵通,本王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派你来了。”
朱公公满脸谄笑,“皇上和王爷乃是亲兄弟,自然事事想着王爷。。。”
接着,压低声音,“皇上还说,要是王爷乐意,就挑些美人送来,保证各个妙趣横生,给王爷解乏逗趣。”
“呵。。。皇上当真如此说?”
霍渊挑眉,端起参汤。
“那是自然,毕竟手足之情。。。。。。”
话音未落,就见霍渊高扬手臂,将滚烫的汤汁一点点倒在他的头顶。
“啊!”
朱公公惨叫一声,整个人本能后仰,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砰!”
霍渊将汤碗随意扔在地上,“本王喝过了,滚回去复命吧。”
“奴。。。。。。奴才告退。”
朱公公吓得浑身发抖,也顾不得脸上的剧痛,哆嗦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