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冲过去揪住他领子,“你不是号称大晋第一神医吗?你现在去亲王爷,看看病能不能治好!”
老医师也是满头问号。
他也想不通。
怎么一句话一个吻王爷就好了呢?
难道他败给沈初梨的不是医术,而是美色?!
沈初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大声呵斥:
“住口!
你以为大晋军营是你家菜园子,容尔在此撒野?既赌了,就得愿赌服输。”
说罢,她一挥手,身后几名士卒立即上前,强行将络腮胡摁倒在地。
络腮胡挣扎着,嘴里还不停骂骂咧咧。
“谁敢动我?我是大晋副统,屡立奇功,没有王爷口谕你们谁敢动我?”
半盏茶前,络腮胡的手下已偷偷报信,向霍渊求助。
可手下却汗涔涔地赶回来,“王爷说。。。一切听从太子妃调遣。”
络腮胡瞪大了眼睛,“什么?王爷竟让我晋军听从一个女人之言!
倒行逆施,残暴不良,他该死!”
沈初梨厉声:
“崔莽!
你其心可诛,现在又口出妄言!
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来人,摁住他!”
络腮胡拼命挣扎,口中不停叫骂,“你这贱女人!
爷爷就算死也不会给你磕头!”
“崔副将骨头好硬呀?”
沈初梨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靠近他耳侧。
“你若不肯,我便拿这沾了盐的银针,一根一根扎入你脚心上的痒穴。。。”
“但那时,你会切身感受到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沈初梨指尖捻起一枚银针,在络腮胡眼前晃了晃。
她笑得人畜无害,可针尖已抵在他颈后。
络腮胡满脑门大汗,身子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在众人注视下,络腮胡被摁跪在地上,被迫给沈初梨磕了十个响头。
每磕一次,都极不情愿地喊道:“我是女人养的,女人都是我亲娘!”
待磕完十次,络腮胡已满脸灰尘,狼狈不堪。
“把他拖下去埋了。”
沈初梨勾唇一笑,“天冷了,给崔副将多盖点土,别凉着。”
紧接着挥挥手,士卒们架着将他一路拖出军营。
络腮胡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骂:“你敢!
使妖术勾引王爷,你一定不得好死!”
但他的声音很快便被越拖越远,直至消失。
沈初梨心底长长松了口气。
若不如此,待来日小叔病发,还会有无数心怀不轨之徒借机生乱,必须杀鸡儆猴!
不过,她也是第一次在一群糙老爷们面前发号施令,心里多少有些紧张。
转身的瞬间,竟看到霍渊从军帐中走出,站在身后静静看着她。
沈初梨:“?!”
刚才的事,霍渊看到了多少?
他不会觉得自己太凶悍吧?
不行,她得表现得柔弱一点。
拿定主意后,沈初梨用针狠狠扎了一下手指头,眼泪瞬间飙出。
很好,就是这样。
这才是姑娘家家该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