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会连平日碰都不让碰的画一下送他十幅?
甚至亲自帮她处理和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麻烦事?
霍渊将小马驹的缰绳解开,手上一顿,抬头看他。
“是,我很在意。”
“哦。”
谢长晏点了点头。
下一秒,却忽然反应过来,嚯一下蹦了三丈高,“你说什么?!”
“我说,我很在意她。”
谢长晏瞳孔震惊:“她可是你侄媳!
纵然和离,也是你亲侄从前的女人!
你。。。简直疯了!”
觊觎自己侄媳,冒天下之大不韪,这人该不是畜生吧?!
霍渊没有在意谢长晏的吃惊,牵着小马驹迈着长腿就朝沈初梨的房间走去。
“霍景恒不珍惜的,本王来珍惜。”
再者。
他也想看看十年前那个总喜欢躲在暗处偷偷抹眼泪的小哭包,是不是还那么爱哭。
-
夜深了。
今日是雪团头七,沈初梨带着一兜纸扎的玩具小马,马槽,草料,轻快的贴着墙根,一路到了王府角落。
由于霍渊常年征战,两世都未成婚,更不曾纳妾,府邸有大片厢房无人居住。
黑灯瞎火的,太适合让她干坏事了。
她给雪团折了七八匹小公马,它在上面没享过的福,希望在下面可以儿孙绕膝。
沈初梨在池塘边架起火盆,一旦操作不当,引起走水,还能迅速取水灭火,很完美。
正当她选定位置,把篓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刚要点燃时。
听到旁边的狗洞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初梨第一反应。
遭贼了?!
转念一想。
什么贼敢来摄政王府偷盗?
嫌命太长?
她拾起一根长棍,一步步靠近。
一低头,正和那人的目光对上。
沈芙?
怎会是她!
沈初梨来不及反应,便看到她从狗洞利索且熟练地爬了出来,手里还提着药匣。
沈芙显然也看见了她,脸上同样带着震惊。
“你怎么在这里?”
沈初梨心道,这话该我问你吧?
此时,沈芙也在打量她这个落魄二姐。
她今日听高南柔说,摄政王帮太子把沈初梨休了。
虽然细节没提,但结果是好的。
本以为,沈初梨此刻已经睡大街了,没想到还死皮赖脸赖在摄政王府。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摄政王很快就会把她赶出去!
心里如此想,沈芙脸上始终带着温柔和善的笑容。
“二姐,我来给王爷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