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云昭对云寒宣并没有丝毫客气,这和之前判若两人,无法接受这种落差,“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那我之前是怎么样?”
“你之前好歹是个有礼貌的!”
“礼貌?能当饭吃吗?你之前怎么对我的,心里没有数吗?我来云城上学,拼命讨好你们,好好的读书,也想要努力赚钱,在剧场摸爬滚打跑龙套,换来的无非就是你们的横眉冷对,我现在想清楚了,反正不管如何,你都对我这样,我干嘛要做舔狗?”
嚣张恣意,沙发上的少女喝着茶,手摇晃着茶杯,闲庭漫步的淡然,抬眸皆是挑衅,这让在场之人没人敢反驳。
“你你你!”
云寒宣一拍桌,指着半天没说话,“装什么气死了的样子?”
眼尾带着笑意,她并不在乎云寒宣面色铁青,把玩着茶盏,人畜无害道:“刚好学了点急救知识,没想到回来就用的是,真好。”
不说真好二字到也罢,偏偏加了个真好。
这可让在场之人脸上难看。
没人知道,这乡下来的大小姐,性子一朝变得如此古怪,有人想要试图给她下马威,都被送入医院,也对亲生父母如此不恭敬,上前好像偏离了原先轨道。
云星月上前挽住云寒宣,给她顺气,看着云昭,仿若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姐,你别胡闹了,爸都快被你气出病了。”
云昭指着自己,笑,“我?把他气出病?啧啧,当真好笑,你这话说的你自己相信吗?”
一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变化会如此大。
云星月不知道云昭怎么变成这样,犀利锐利,这种如同刺猬一般的无孔不入,什么指责都无法让她产生丝毫波动。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本来就是这样。”
她目光阴寒眯起眼森森寒光,似笑非笑,“我的好妹妹,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呢?”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人是不是很爽,啧,我也想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人,可惜啊,没你那么茶艺出众。”
“我,我……”
云星月走上前,半蹲,霍芊芊立即守在云昭面前,不让云星月接近,云星月面色一僵,很快恢复温柔,“姐姐,这个小姑娘是谁啊?”
“关你屁事。”
“我……也只是问问。”
云昭讨厌和人弯弯绕绕,尤其是云星月如此装的模样,让她感觉生理性厌恶,捏着杯盏的手紧了紧,似乎在压制将杯盏扣在云星月头上冲动,冷笑好几声。
那视线,太凉了。
可以看清人眼底一切的邪念。
无法逃窜的邪念。
牵着霍芊芊手去了楼上,推开一间房,原先属于她的房间变成杂物间,灰很大,显然长时间无人居住。
这间房比起霍芊芊的,小了三倍不止,可也是原身第一次回来京城最美好的回忆,房子温暖的,有吃的,原身真的很喜欢这里,只是临走之时,这地方却变成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今日她回来?
只是为了让她难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