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嗔怪的语气,总的来说没有任何攻击性。
黑泽阵:“我梦到以前了。”
他的大手顺着弥生的腰窝下滑,一直下滑到弥生的小腿,被禁锢的人有些僵硬。
“……怎么又梦到以前了呢?”
小声的嘟囔,弥生推推黑泽阵的脑袋。
“腿早就好了……”
那只因为冬天出门给黑泽阵偷退烧药,被打断的腿,早就在黑泽阵投靠黑衣组织后被治好了。
只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只是一点点。
弥生忽然抱紧了怀里的人。
“……会不会有点后悔呢?”
被子里暖暖的,弥生的身体太纤细,以至于黑泽阵可以轻而易举抓住那只像被精心雕琢过的脚踝。
“嗯。”
很后悔的。
后悔没有早点加入黑衣组织,后悔没有拦住冬天出门的人。
“哥。”
冬天又到了。
其实对于弥生而言,小时候吃过的苦他许多都记不清了。幼时的回忆最清晰的时刻反而是和黑泽阵一起吃烤红薯。
很暖和,很暖和。
好像比现在的日子还暖和一样。
之前某次,这话弥生和黑泽阵也说过,没什么表情的topkiller不做表示,只是在杀人后默默带着烤红薯回家。
那时候弥生心里是很高兴的,但嘴上还是很不好意思的说这样太麻烦了。
黑泽阵不语,只是抹掉弥生嘴角沾上的蜜薯,含进嘴里。
弥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小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吗?
现在也是这样的吗?
对于黑泽阵而言,小时候吃的苦他都记得很清楚。
他要把那些苦一点点全报复。
包括弥生受过的苦。
黑泽阵是一个很擅长强制爱和关小黑屋的人,他不是没有计算过,如果弥生对自己恐怖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产生不满,自己会面对什么。
弥生可能会愤怒,会拳打脚踢,会痛骂黑泽阵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怪物。
但是对上弥生那双虽然也是绿色,但似乎更像翡翠质地,因为温和而总是盛着一汪幽泉的眸子,黑泽阵总是在脑子中得到一个更加确信的答案。
弥生会哭。
会哭的。
贝尔摩德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曾经说过,琴酒这个恶劣的家伙就是想要引自己哥哥哭泣。
那时候弥生是怎么说呢。
“贝尔摩德,你误会了,他不会的。”
他舍不得我哭的,他是很好的。
他把我养的那么精细,连出门都要不高兴,他怎么会舍得我哭呢?
黑泽阵擦过弥生被养的已经细腻白皙的皮肤,枪茧和常年锻炼带来的粗粝无比有存在感,弥生似乎习惯了这种乱七八糟的触碰,只是有点不高兴地蜷缩起来。
弥生:“今天不工作吗?”
他问了第二遍。
黑泽阵:“今天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