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堂,天公絮。”
姜年年下意识就想问娘亲,什么是天公絮,可一想到这样娘亲便知道她识字了,着实不妥。
姜双月却从容地收起木盒,与薛守备客套起来,可话还没说两句。
便被一道沉郁的声音打断。
“殿下,薛守备,可真是好兴致,竟在园中赏花吗?本使可不知这冬雪初霁,没得花做些假花也要办什么花朝宴?”楚云天腰间别着长刀,大步朝两人走来,敷衍地朝着姜双月行了礼,便将目光落到了姜年年身上。
“这假花,倒也有好看的。”盯着姜年年头顶的玉兰绢花,楚云天话锋一转。
心中却酸溜溜地暗骂:薛家这厮还真是贼,竟知道要讨小姑娘欢心,他怎么将这茬给忘了?
姜年年一见楚云天便怵,躲过对方的大手,缩到娘亲的怀里,害怕地蹭了蹭,闷声说着:“娘亲,年年玩累了,想去找浔舟哥哥。”
姜双月瞄了一眼楚云天,压下心头冷意,耐心把小雪团子放下,招来玉簌与皎练来陪。
小雪团子迈着小短腿笨拙地走着,时不时抬手摩挲着头顶的绢花,一副孩子气的模样真是可爱。
玉簌抬手想要抱她,小雪团子却摇着小脑袋,“玉簌姐姐,年年已经是大孩子啦,可以自己走路哦。”
玉簌轻笑,还是谨慎地看顾着她。
江浔舟与方鹤眠暂居在一处,方鹤眠正小憩着,姜年年便将他叫到小院里。
俩儿还没有石墩子高的小孩,慢吞吞地爬到石桌前面,有模有样地喝着羊奶,吃着小甜糕,身边守着玉簌与皎练,倒真有几分文人对酌的样子了。
“哥哥,你知道什么是天公絮吗?”姜年年轻声问道。
江浔舟见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只是问了问词句,不由得失笑,解释道:“天公絮,乃是云,旧时常有乡民这样称呼天上的云。”
可姜年年听到这话,抓着糕点的小手却像是失控一般,猛地丢下了糕点,小小的脸上满是惊喜的神色。
忽地,她跳下石墩子,凑到江浔舟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哥哥,年年知道啦,赫连云就在三生堂,可是三生堂是什么,年年又不知道了。”
想到这些,姜年年又有些懊恼。
早知道就……偷偷留一些祥瑞之力了。
可江浔舟却安抚地揉去她眉心的褶皱,温声说着:“年年,不若出去瞧瞧?”
他并未控制音量,故意让两个丫鬟与守在暗处的翊轸卫听见。
果然,姜年年刚一点头,隐在暗处的丁亥便立刻走了出来,跪在姜年年身边,沉吟道:“若是小小姐想出门,还请带着属下一同前往。”
姜年年微微努嘴,最后还是点头了。
三人便悄悄顺着薛府的小门去了城中闲逛,留玉簌与皎练在府中。
丁亥取下面具,易容成寻常妇人,把姜年年抱在怀里。
“小小姐出来,究竟想找什么呢?”
姜年年摇了摇小脑袋。
忽地,她瞧见街边的一间铺子上写着“三生堂”的招牌。
“年年想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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