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年年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小雪团子试探地问道。
姜双月却摇了摇头,放开手掌,带着姜年年上了马车。
她的声音极轻,似乎是从远处飘了过来。
“年年,你该知道,是刘氏与闻庆咎由自取,若非顾忌你,在他头一次撒雄黄粉之时,便是这个下场了。”
姜年年用手帕擦着眼泪,委屈地扁着嘴巴,“可是二夫人呢?”
随后,姜年年的小下巴便被一只覆盖薄茧的手掌托住,她听到娘亲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冰冷。
对上娘亲沉静的眼眸,姜年年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年年,不要轻易可怜任何人。”
“娘亲……年年知道了,多谢娘亲。”姜年年的声音艰涩至极,说完,她便静静地靠在娘亲的怀里睡着了。
——
夜间,她再度起了高热,翻来覆去地做噩梦,有些还是祥瑞之兽时零散的记忆,有些则是与娘亲相处时的记忆。
小雪团子尚在襁褓之中,她望见娘亲用手指蘸着花蜜逗她张嘴吃东西,瞧见风雪夜,娘亲衣衫单薄地跪在雪地之中,天气冷得她不敢落泪,生怕将泪水也冻住。
而在娘亲身前,便是穿着粉红小袄的赫连云。
赫连云嘴角噙着笑意,同刘氏在交谈着什么,不多时,她们的贴身丫鬟,便拿来了一盆滚热的水,说要给娘亲暖暖身子,便压着娘亲,将热水泼到了娘亲的胸口。
爹爹呢?
姜年年在梦中缩着小脖子,目光扫向四周,却见到不远处站着的身影,正是闻肃。
闻肃神情不变,竟看也不看娘亲一眼,牵着赫连云便离开了,只有辛嬷嬷守着娘亲,身上也被泼了一捧热水。
姜年年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想要抱紧娘亲,却只触及一片虚无。
霎时,姜年年猛地醒觉,对上了一双疲倦的、怀着无限愧疚的双目。
“乖宝,还难受吗?娘亲错了……”
姜年年浑身虚弱,却还是强撑着身子,慢慢挪到娘亲旁边,捧起娘亲的脸颊,“吧唧”亲了一口,还悄无声息地释放了一丝祥瑞之力。
“娘亲没有错,是年年太过分了,年年什么都不知道,就……”小雪团子的眼中满是热泪。
姜双月用食指抵住了小女儿的唇瓣,“娘亲都知道,我们的年年是最好的、最乖的小孩儿。”
她垂下的一缕鬓被姜年年抓在手心。
小雪团子却还是微微蹙眉,有些忧愁的模样:“娘亲怪年年吗?是年年非要娘亲和爹爹和好的。”
姜双月摇了摇头,眼眸中竟生出一丝怀念的意味。
她道:“若是没有年年,你爹爹走了,娘亲才要遗恨终生……”
说着,她暗暗蜷紧了手指。
她曾经的确恨闻肃,可情爱之事,早已经释然。她更恨自己,不能保住母皇的江山,滔天权势被夺,她如何不恨!
“笃笃……”
“殿下,薛府送来了一封信,递话的说有那人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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