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吃药,没让你笑。”伶扶玉语气冷淡,侧着身子,似想要避免与许守靖的交流,余光却总不自觉的瞥去。
许守靖依旧笑着,目光愈温柔似水。
师父还是在意他的。
被这样深情注视,伶扶玉瞳孔微颤,似有些慌乱地攥紧衣袖,气息粗重胸脯高挺,却故作冷然:
“不吃算了,死这也没人管你。”
话落,作势要收回漆盒。
“吃,当然吃,师父给的岂敢不吃?”
许守靖急急忙忙捏起丹药,一口塞入好几枚,顾不上品味药味,囫囵吞枣般直接咽下。
伶扶玉轻瞥一眼,薄唇不自觉轻扬弧度,险些笑出声来,但很快又收敛神色,佯作冷漠的轻哼一声,侧过螓不再看他。
几枚丹药下肚,感受到药力在体内逐渐化开,许守靖闭眸调息,随即面色逐渐红润,气息恢复平稳。
静了片刻,伶扶玉轻瞥他一眼,似毫不在意地道:
“想说什么便说吧,说完赶紧走。”
许守靖呼出一口浊气,沉默良久,才低声道:
“师父,我们还能回到正常的师徒关系吗?”
伶扶玉长睫轻颤,并未回头看他,冷漠道:
“你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许守靖。
看来气没消多少。
许守靖犹豫着来到伶扶玉身旁,望见伶扶玉眼睑低垂,目光幽深,思忖良久无言。
月光洒落,衬得那张秀气的脸庞更显凝重。
伶扶玉用余光轻瞥一眼,见他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却并未如往常那样躲开,只是仰起螓,眸中倒映孤月,笑容流露出几分讥讽:
“怎么,又想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许守靖微是一愣,下意识想要摆手,“师父,我没……”
谁知、他手刚一抬起,伶扶玉恰好转身,近距离之下,那虚抬的手掌分毫不差,触在高耸的玉软娇柔之上。
月下微风扫过,许守靖僵在原地。
坏,这下彻底洗不白了……
伶扶玉目光微滞,呼吸逐渐急促,双手微微颤抖,死死地攥着衣袖,似是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翻腾的委屈与怒意。
“好好好!”
她骤然攥紧许守靖的手腕,按住自己高耸的心口,眼眶蓦地红了一半,声嘶凄凛:
“给你!给你!都给你!”
许守靖被她这番激烈举动吓得愣住,根本没心思去品味溢在五指间的软脂美玉,慌忙想要抽回手来:
“师父,我没这个意思……”
伶扶玉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红着眼睛,似有一股压抑许久的戾气,再不见半分往日里守旧端庄的风范,泪水盈满而出,咬唇白,贝齿挤破下唇,淌出殷红的血丝。
许守靖尚在愣神,只觉得胸口传来迅猛的力道。
“嘭”的一声,后脑勺便撞上廊亭梁柱,摇摇晃晃,斜倒在了地上。
脊背又与地面亲密接触,若不是体魄过硬,好悬没晕厥过去。
疼痛来的猝不及防,许守靖却无暇顾及,因为在他躺在地上恍神的片刻间,伶扶玉已经跨坐上来,玉手攥着衣襟,失控般地撕扯自己的衣裳。
一时间,躺地上的满眼懵懂,坐上面的梨花带雨,让人分不清被强推的到底是谁。
素雅的浅白长裙被撕地布条纷飞,亵衣凌乱不堪,半掩在零散白纱下的清香美玉若隐若现,红缨诱人,雪山巍峨,惹人血涌。
许守靖根本生不起半点欣赏的心思,他坐起上半身,想要抓住伶扶玉胡乱撕扯的双手,却多次被挣脱,只好出声安抚道:
“师父,你冷静点……”
清月如纱,轻洒在伶扶玉的娇躯之上,白皙美玉衬着摇曳的树影斑驳。
“冷静?”
那双隐在黑暗中的星眸涣散无神,声音凄切,笑容带着嘲讽:
“你不就想要我的身子吗?我上过你的床,所以这辈子都是你的女人。把自己的师父拴在身边是不是很刺激?你不就喜欢这些吗,白日里是你威仪严整的师尊,端庄贤淑。夜里任你轻薄,是你圈养的金丝雀。只要你招招手,就不知廉耻地爬上你的床,比那些青楼里女子都要放荡。靖儿,这不就是你的心思吗?”
这些话,似乎已经不知道在伶扶玉心底积压了多久,刺耳、尖锐、仿佛将所有的恶意浓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