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守靖摸了摸后脑勺,视线微微上瞟,笑容尴尬:
“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省着点工夫去哄你家师尊吧。”
虞知琼轻嗤一声,都懒得搭理他,却是道:
“时间不早了,我那边事情繁多不宜久留,把该告诉你的告诉你之后,我就回去了。”
闻言,许守靖收敛不正经,认真静听。
“与上面的商议出结果了,对疯魔院一事暂且搁置,只说踢出云山论道,理由是如今九洲战事频起,人族内部不宜再起争端。”
话到此,她停顿片刻,媚眼微微眯起:“你猜,是谁一手推动的这个结果?”
许守靖翻了个白眼,嗤道:“还能有谁,你们家那个老狐狸呗。”
虞知琼毫不意外,撇了撇嘴,道:“那老头绝对不会做赔本买卖,短时间内恐怕没法召集各宗对疯魔院大动干戈。”
许守靖微是沉默,他对这个结果其实早有预料,倒也没什么可惜的。
但,疯魔院就像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一日不除,终究是个祸害。
尤其是从八荒帝墓出来之后,苏浣清还私下里告诉过他,百年前冰月仙宫前宫主纪千纭之死,很可能就是疯魔院从中作梗。
这件事苏浣清暂且没有告诉伶扶玉,只告知了许守靖一人,他也觉得这个判断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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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的情况……有点太复杂了,各方各面都很混乱,把纪千纭的事情挑出来,只会更加刺激到伶扶玉。
不过也正是有了苏浣清的话,许守靖才逐渐将百年前那事件的全貌拼凑了起来。
安迟染夜对于伶扶玉意味深长的态度,与魔族或有关联的隐秘;朱霄河传达给他的话,苏浣清从疯魔院那里听来的消息,以及疯魔院想通过魔茧达成的某种目的……
或许,伶扶玉就是疯魔院当年的目标,纪千纭是为了保住伶扶玉,才不幸陨落。
既如此,疯魔院现在会不会仍对伶扶玉贼心不死,在魔茧被自己捣毁之后,又把主意打到伶扶玉身上?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许守靖明知道希望不高,还是想要推动九洲各宗去讨伐疯魔院。
只靠他自己的一人,实在难以将疯魔院这块肉啃下来。
如果把自己对纪千纭之死的推测,全盘托出告诉师父,虽说也许能劝动伶扶玉前往攻打疯魔院。
但此时尚不知晓疯魔院的具体谋划,一无所知的状态让伶扶玉过去,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许守靖眉间紧蹙,沉思良久无言。
虞知琼抚平他的眉角,轻声道:“你在意扶玉仙尊的安危倒是无妨,但不要忘记,你现在的处境也容不得你松懈。”
“我?”许守靖微愣,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虞知琼眼神无奈,“你是如愿以偿的拿到了云山论道的魁,可你觉得虞潮像是就此止步的反应吗?”
“……你查到什么了?”许守靖微皱眉峰,听出话外有话。
虞知琼轻抚琼玉阁,灵光乍现,一打文书现于手掌。她将那一叠文书递给许守靖,沉声道:
“今日辰时,我先前派出去的人回报,娄鸿去了东荒洲。”
“东荒洲……”
许守靖细细咀嚼此话含义,沉思半晌,似有所明悟,冷笑出声:
“终日打雁,还是被雁啄瞎了眼。妄我最擅长声东击西,没想到居然自己中招了。”
话到此顿,他偏望着虞知琼,心有余悸道:“多亏你没听我的撤回跟踪娄鸿的暗探。否则,我连自己中套都还不知。”
“你一见到扶玉仙尊,满心思都是你师父,哪儿还考虑的进去这些?”虞知琼轻翻白眼,故意刺了他一句。
“……”许守靖。
虞知琼微勾红唇,巧笑嫣然道:“但我作为你背后的女人,总要为你考虑的全面些。”
她笑吟吟地伸出纤纤玉手,瞥着雪白如玉的葱指,故作惊讶:
“呀,我看我这无名指上好像有点空落落的,是不是缺了点什么?”
许守靖嘴角微抽,随即大手一挥,豪气云天:“买!”
“我脖子上也感觉有点奇怪,是今天风吹的原因吗?”
“……也买!”
“还有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