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青年修士淡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为你来。”n
“……?”n
许守靖下意识后退一步,似乎蚌埠太住,艰难的吞咽唾液,道:n
“这位道友……我喜欢女人。”n
青年修士微愣,显然没料想到许守靖会想歪,笑着摇头道:n
“许公子误会了,我也没有龙阳之好。只不过……我倒的确和许公子的姻缘有关。”n
“此话何意?”许守靖来了兴趣,你我素不相识,难不成还给我介绍道友?n
这打的是什么注意?n
许守靖觉得自己已经够跳脱了,但是对方显然比自己跑的还偏。n
一息之间,他脑海中闪过了不少念头,甚至怀疑会不会又是虞潮整出来的尬活。n
不过还没等他捋顺,司命已经开始招呼二人就位:n
“你二人各自归位,报名行礼。”n
许守靖一跃上台,缓步走到青年修士的对面,抬手一礼:n
“龙玉门,许守靖。”n
“冰灵剑阁,慕凉。”青年修士作揖还礼,风度翩翩。n
……n
……n
与此同时。n
远在云敖洲一角的连绵山脉之中,这里坐落着疯魔院的属地。n
疯魔院占地极大,横跨三座山脉,内含峡谷平原。n
边界最外围常年笼罩薄雾,看似是气候之故,实则为御敌法阵。n
主殿位于最高峰的千层阶梯之上,整座大殿隐于浓密的乌柏林中。n
而在主殿的后方,一座楼阁赫然屹立。n
楼阁外,一排青铜灯架立于台阶两侧,灯火幽幽,微光如萤,映得台阶如同通向深渊的长桥。n
在台阶尽头,有着一扇高耸的厚重木门,门后阳光被尽数阻隔,一股阴沉的凉意扑面而来。n
内部陈设极为简朴,中央是一张巨大的乌木圆桌;桌面光滑如镜,围绕一圈的椅子上,隐约雕刻着繁密复杂的纹路。n
壁炉燃烧的木柴冒着‘噼啪’的声响,堆在角落里的陶罐,隐隐氤氲着诡异的腥香,不时还会因为罐中之物的冲撞,而偏离原本的位置,在摇摇晃晃之后,其动静才终得安歇,令人不寒而栗。n
圆桌主位上,坐着一名身着黑红纹路衣袍的老者,其衣袖衣领皆绣着猩红的纹路,面色苍白,皮如枯槁,双目如夜幕中闪烁的寒星,透着一股洞悉人心的锐利。n
他用右手指节轻轻敲打桌面,节奏缓慢而沉重,对于底下近乎吵起来的氛围视而不见。n
“哼,元叠溪,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犯下如此重罪!”身材高瘦,面容深刻如刀,手持长蛇拐杖的一蟒袍老者,冷目气怒地瞪着对面的人。n
元叠溪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桌沿,外袍随意地披在身上,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对蟒袍老者的质问毫不在意,漫不经心地道:n
“伥胤老匹夫,何时轮得到你拿鸡毛当令箭?我等皆为院长做事,是非定论,院长比你我都清楚。我太渊分院做事,何须向你解释?”n
“你说什么?”n
伥胤猛拍桌面,顿时想要骂回去,却被坐在主位的老者制止了下来。n
巫烆虑轻瞥争论不休的二人一眼,稍作沉吟,眼神毫无波澜,沉声道:n
“眼下你二人再如何争论,也不见得能有结果。如今院长与执剑长老皆在云山论道,速派弟子去道明原委,且看院长如何定论。”n
闻言,伥胤的脸色这才缓下不少,元叠溪嗤笑了一声,撇过头去不做理会,算是默认此事的处理得当。n
“话虽如此。”巫烆虑沉寂的眸子瞥向元叠溪,嗓音苍老却如同肃杀的利剑:“元叠溪,你擅自行事,不顾大局,如何担分院之责?”n
元叠溪淡淡一笑,缓缓将玉扳指旋转一圈:“暨丹在东荒洲所为,焉能视而不见?如今妖劫将至,若我等的修为继续止步不前,难道眼睁睁看到苍生涂炭?”n
话到此处一顿,他瞥向巫烆虑,沉吟道:“此事势在必行,院长一定会同意。”n
“好一个冠冕堂皇之词!”伥胤闻声冷笑,却是道:“明明是想要在自己修为上突破,却说是为了人族大义,元叠溪,以前我怎没看出你有如此虚伪!”n
“哈,我虚伪?”元叠溪放声狂笑,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年纪千纭之事的始末,包括院长在内,我疯魔院可有一人清白?”n
“你……”伥胤顿时语塞,脸色憋得涨紫,却说不出话。n
“当年做得出来,现在就变成虚伪了?伥胤,你可真是个笑话。”元叠溪眯起了眼睛,冷笑连连。n
“正是因为当年做错过,如今才不可再错!”伥胤拍桌而起,怒目而视。n
“错?你当我们修的是什么功法?”n
元叠溪直接把腿翘在了坠子上,双手扣着后脑,似笑非笑地道:n
“我们是疯魔院,入院的每个人,都是修炼异族功法的疯子,这不是外界共识?啧啧,伥胤啊伥胤,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是什么,正道魁首不成?”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