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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吟川四通八达,其中有四条大江贯通南北,汇流于此通向海外。n
即便不是云山论道这等盛会,往日里来往的客商也不在少数。n
如今天翦云山的论道大会将近,九洲各大宗门的修士陆续抵达。n
尽管云山论道不请散修,也不允许散修入场,但还是有不少修士慕名来到跑来风吟川附近,想着和那些大宗门弟子混个面熟。n
玄青街一间小酒馆,几名千里迢迢赶来的散修围在一桌,喝酒闲谈。n
言语间所谈论起的,正是街上来往的那些穿着整齐制服的仙道世家与宗门天骄。n
“这么说来,兄台是云敖洲本地人?”身着青衫的瘦高修士端起一杯酒,悄声询问道。n
在青山修士的正对面坐着的,是一个面相粗犷,举止不羁的壮汉,他背上负着一把两掌宽的漆黑重剑,手里抓着半个鸡腿往嘴里塞,飞溅的油汁将胡须擦的发亮。n
重剑修士猛灌了一碗烈酒,豪气云天地说道:n
“正是。我就住风吟川,几位远道而来,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n
青衫修士与身旁几名散修对视了一眼,稍作犹豫了片刻,抬手一揖:n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敢问兄台,这论道大会……散修当真看都看不得?”n
重剑修士“哐”的一声,酒碗摔在桌上,神色不忿,冷哼道:n
“是啊!往年云山论道没有今年这等规模,但也只让受邀宗门的弟子参加,散修和小门小派的弟子是一律不允许入内的。”n
众人闻言,都不禁苦笑。n
他们这些其他洲际的散修,并不知道这些规矩,只是听说有许多大宗门的内门长老级别的大能或会讲法,于是不辞万里赶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n
没想到散修居然不允许入内……那么多世家宗门的大能在呢,总不可能跑去暗中偷窥吧?n
哎,这趟算是白跑了。n
“哼,要我说,就该放下这些门派之见,我们练剑的本就是以实力为尊,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n
重剑修士倒是一点没看出这些人的郁闷,愤愤不平地说道:n
“这点,云山论道大会就不如天南洲的宗门大比,那地方虽然说是宗门之间的相互切磋,但散修也可以参加,比这破云山论道开放多了!”n
“慎言!”青衫修士连忙拉着重剑修士,让他别激动上头了。n
不过,重剑修士所说,又何尝不是他们心中所想?n
“兄台还在天南洲待过?”旁边一直默默喝酒的戴冠散修好奇道。n
重剑修士胡乱擦拭胡子上的油渣,大大咧咧地说道:n
“早些年曾在天南历练,尚归云敖洲不久。”n
众人听闻顿时肃然起敬,天南洲崇尚全民修仙,也算是九洲中的仙道圣地了,能在那种地方历练过,想必也是见多识广。n
青衫修士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继而平举在胸前:n
“兄台见多识广,便是散修将来前途也不可限量。在此地相聚也算在下的缘法,容我敬你。”n
重剑修士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散修如何?宗门亲传又如何?你我萍水相逢,喝碗酒而已,哪儿那么多规矩?”n
青衫修士恍然一笑:“是在下着相了,喝酒!”n
这时,酒桌上一散修问道:n
“如此说来,以兄台的见闻,天南洲受邀前来的宗门,想必也了然于心?”n
重剑修士又饮了一蛊,听了他的话,皱眉思忖了片刻,道:n
“去年天南洲突生异变,有不少宗门因此底蕴受创,恐怕无法前来……硬要说的话,倒是有几个一定不会缺席的宗门和世家。”n
“愿闻其详。”n
重剑修士给自己又倒了碗酒,目露思索之意,沉吟道:n
“其一为天渊宗,虽说已不再是天南洲第一宗,但底蕴尚在,这种场合想必不会缺席;其二为天衍阁……这是单纯我有消息渠道,应该不假;其三为长河苏氏,诺,就外面那个……”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