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赌博,动不动就打人,现在他攀上高枝,成了高门里的护卫,连孩子都不肯养!”
林知夏说着,“难过”得低下头,沾了点口水在眼睛下涂了一下。
再抬头,脸颊胭脂处有一道清晰的泪痕。
站在屋外的阿山听着里面凄惨的声音,笑了。
一点没变,林姐姐为了破案,真是坑蒙拐骗啥招都用上了。
屋里林知夏还在继续:“我就这么多钱,全给你,只要你给我四天,我打听到那混蛋的下落,我就放了你。
这些天豆腐你照做,卖的钱也都是你的,我就借用一下你的身份!
如果你答应,我就帮你解开,你别喊!”
林知夏说完,拿走刘寡妇嘴里的布条。
两人对视半晌。
林知夏把蔡府管事的批条递给她,证明今日的货物已经准时送达。
刘寡妇见后重重地吐了口气,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
早间,她在家里做豆腐,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将自己打晕。
等她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绑了,嘴巴也堵上了。
屋里做好的豆腐渣都不见了。
她心急如焚,要知道,蔡府的生意来之不易,两个孩子上私塾的钱,都得靠这份收入。
被绑的这个上午,她想了很多,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种情况。
她略微迟疑地点了点头。
林知夏知道,对方并没有完全信她那套说辞,但仍旧帮对方松绑。
“我把你放到床上,让你睡得舒服一点,但手脚还是得绑着,你是寅时初开始磨豆子,对吧?”
刘寡妇又点了点头。
“凌晨我帮你一起做。”
期间,午饭和晚饭都是林知夏做好,亲自喂给她吃下的。
两人就像是新婚夫妇,睡在一张床上,形影不离。
凌晨起来磨豆子,林知夏干的很卖力。
她分了一半的活走,刘寡妇难得轻松一次,两个儿子在家时,都不曾帮过她。
看着对方额头沁出的汗珠,刘寡妇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对方好像真的没有恶意。
一连四天,刘寡妇因为睡的多,又有人帮忙干活,人反倒更精神了!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这几日,林知夏就以刘寡妇的妹妹身分,在外走动,也没有引起旁人的疑心。
林知夏把最后一板豆腐渣码上推车,指尖残留的御米壳粉末被晨露冲刷得干干净净。
“成了。“
她对屋檐上放哨的阿山比个手势。
刘寡妇醒来,发现自己被松绑,桌上放着的五贯铜板预示着对方已经离开。
她起身先把钱藏进米缸。
第一时间跑到蔡府。
蔡府后门的门卫和管事这两天吃了不少林知夏给的零嘴。
看到刘寡妇,主动问起她的伤情,态度比平时还亲和了三分。
刘寡妇又跑去私塾,见两个儿子平安无恙,终于彻底放心。
她知道这事不能跟蔡府说,若是报官,那五贯钱也得交出去。
思考过后,她决定将此事隐在心里,毕竟对方也没有给她造成任何损失,还免费给她干活。
这时的阿山去了牙行,他伪装成一个哑巴,将自己卖了。
他的身份是林知夏给他的,真实经得起查。
而清风阁的哑奴是在第三天出现症状的,起先是如厕的时间加长,腹有鼓鸣却拉不出。
他在北地采石多年,肠胃本身就比较弱,是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这天,蔡汴来到西厢。
林知文正在吃饭,哑奴随侍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