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朝kTV出来,王恩泽和刘玉成不欢而散。
她的企图一目了然,就是要钓他上钩,刘玉成一看就知道。皇朝kTV的位置隐蔽,又采用严格的会员制,能进去消费的,非富即贵。他原本是要按兵不动的,但是王恩泽一下子踩中他的软肋——未成年性犯罪。
麦美玲的遭遇是他心头挥不去的阴影,好几天坐立不安,最后他向上级汇报了此事。
“好,知道了,我们一定跟进此事!”
王恩泽则像没事人一样,打电话让他到某食街上,说要一起吃晚饭。
到了地方,只见一个衣着普通的美女坐在螺蛳粉店内,环境脏兮兮,但是她坐在那里,周围的环境都亮堂了。不断有男人走近她,她全都摇头。
刘玉成快步走进去,两人目光对视,几天不见,都有默契地不再提那天的事。
王恩泽见人来了,就说:“去点餐,我听说这家螺蛳粉好吃,趁着那些上班族还没下班店里空闲,我们快吃。”
尽管受过训练,但是刘玉成并不喜欢吃这些快餐。
王恩泽猛往汤碗里加酸笋,又酸又臭,刘玉成真想远离她。“你不加这个吗,这才是螺蛳粉的精华。”
刘玉成只好说:“我吃不了辣。”
“是吗?”王恩泽不理他,又挖了一勺辣椒酱到碗里。“原来我们吃不到一块去。”
刘玉成说:“吃辣这事可以培养,用不着上升到吃不到一块去,你也不能天天吃辣,你是不是快来月经了,这里都长痘了。”他伸手划过她的下巴,那里长了颗小的。
王恩泽瞪人。“那你还摸,不知道手上脏吗?”
“脏吗?”刘玉成张开五指,看了看自己的手。
王恩泽认为自己不会对他有什么绮念才对!他还在考察期。但是脑子无法控制……就是这只手,承接了她的黏液,揉过她的小腹,掐过她的后颈,是坏事做尽的脏手。
她脸上烫,将他的手摁在桌面,命令道:“脏,吃你的粉。”
刘玉成却像听错了,问:“你哪里粉?”
酥麻感从颈侧开始蔓延。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情,她将自己那碗又辣又酸又臭的螺蛳粉搅拌均匀,挑起一条,送到他唇边。
酸笋的味道极其霸道,在他的鼻子下方,直冲他的脑门。刘玉成以为自己会躲开,但是他张嘴吸了下去。
辣味一下子呛到了他,王恩泽赶紧放下筷子给他倒水。
刘玉成就着她的手喝水,止住了咳嗽,他说:“就知道欺负我。”
王恩泽闷笑,主动认错:“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终于吃完这狼狈的螺蛳粉,两人照例一前一后走出去。夜幕降临,人潮涌进店内,外面的摊位上也坐满了人。
两人外貌出众,像这街上移动的风景。
王恩泽像看花一样,微笑看着这街上的男人,其中穿着校服的小男生最受她青睐。
刘玉成看她这副德行,非常无语。难道她上次并不是要试探自己,纯粹有校服控?
王恩泽想的却是,念书时应该多谈几场恋爱的,这样回忆美好。可惜,她一心想着找真正的金主——能给她花大钱的、不是只想睡她的。
谈恋爱是虚妄,一男一女无非就是满足性欲、生存互助、生育价值交换,毫无意思可言。
但是阿龙完全改变了她的看法,他是社团底层,她是社团大小姐,她与他之间有着权力的落差感。没有她的允许,他不得放肆。他对自己的服从,让她感觉非常爽。
即使他有冒犯行为,那也是她允许的,她纵容的。
他正在满足她隐秘的欲望。
王恩泽想起皇朝kTV里的那几个未成年人,那些男人凌驾在弱小的她们的身上时,是不是爽到找不到北了?
她完全明白,这不仅是肉体上的折磨,更是没有痕迹的精神凌虐。性剥削会改变很多事,包括她们的未来。
如果阿龙真是警察……真的能拯救她们吗?她想起谈惠心,已经完全养废,不会有再站起来的心力,没有挽救的空间。
长期在黑暗中浸润,王恩泽清楚,自己已经是非不分了。涉及自身利益时,她可以坏事做尽。远离她利益链时,她又在可怜别人。
终于走到停车场,刘玉成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拍着王恩泽的脸,勒令她回神,冷冷地说:“看中了谁,需要我给你拉过来吗?”
“阿龙怎么又生气了,我不过是看看,没想做什么。”王恩泽被他紧搂着,被迫仰头看他。
刘玉成一点可能都不想展开联想,他不再嫌弃她嘴里的酸笋味道,低头就要亲她,这次不准她躲,掐住她的后颈,把她固定住。
非常浓郁的气味,她嘴里又辣又咸,没一点是他喜欢的,但是他就是非常上头,扣着她就是吸,将自己的唾液源源不断地渡给她。
王恩泽吞都吞不过来,唾液就这样润湿了她的下巴,感觉既热又黏,是肮脏、色欲、下流的感觉。
“不……阿龙!”她不乐意了,硬把自己从他嘴里拔出来,赶紧找纸巾擦。
刘玉成抬手就擦自己的嘴边,随后打开她车的后门,意图明显地要把她塞入里面。
王恩泽单手抓住前座的椅背稳住自己,看见阿龙从外面爬进来,心跳加,车震……这不好吧。
刘玉成朝后勾着车门,关上,两人就这样在密闭空间里对望。
昏暗,幽密,几乎只能呼吸对方呼出的空气,王恩泽觉得缺氧,赶紧坐好,想从另外一边门下去。
刘玉成将她抓过来,就放在自己腿上。“高中男生比我还不知道轻重,我不过是弄疼你了一次,你就不再跟我做,小心被他们干到出血。”
王恩泽想到文思梅是真的出血了,现在有点新仇旧恨的意思。“敢弄到我流血,我肯定让他也流血。”
这不是刘玉成想听的答案,他伸手进她的T恤里,两下解了她的扣,像拨弄古筝一样弹拨她的乳尖。“那你让我流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