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坐位。
后殿里,梅嫔得着单子的时候,脸色铁青。
“我是太后的亲外甥女,陛下的青梅竹马,皇后娘娘的表妹,你把我安排在角落里?傅含璎,你就算嫉妒我,也不该如此肤浅,用这么下等的手段?”
她冲到正殿来,怒目而视。
傅含璎:……
“教她规矩!”
如意上前,一脚踢中梅嫔的膝盖窝,直接让她跪下了。
傅含璎揣着手手,居高临下,“梅嫔,宫宴坐位都是按照分位排的,你是嫔,你就该坐那儿。”
“可是往年!我都坐在太后身边,你敢说,你不是私下报复?”梅嫔气得眼睛都是红的,拼命挣扎,想要站起来。
如意面无表情,压着她的肩膀。
像压条死鱼。
“今年太后左右,一个是端宁长公主,一个是乐安郡主,这是娘娘亲口吩咐的,你不服,找她去哭啊?”
“跟我犟什么?”
傅含璎挑眉,用不带恶意,却让梅嫔感受到充分羞辱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有能耐,你去告状啊。”
“你到慈安宫嚷去啊!”
说完,她一挥手。
如意‘扶’着梅嫔,把她‘送’出门去。
院里,梅嫔瞠目结舌,呆站片刻,捂着眼睛,转身……连宫人都没带,直奔慈安宫,半个时辰后,又红着眼睛出来。
半死不活回到后殿,再不出现了。
柔贵人偷偷摸摸来正殿,眉开眼笑地说:“……梅嫔上火了,估计是让太后给撅了,心里难受,胃里上火,嘴中起了好些个火疖子,膳食用不下,喝水都疼,她又要脸,不好意思请太医,只好一天两顿稀粥。”
“可煎熬了!”
柔贵人乐得不行。
如意也当笑话般,告诉了傅含璎,博了主子一笑,便接着做事去了。
正殿里,没人把梅嫔当回事儿。
而慈安宫里,长孙太后很是心疼了梅嫔一会儿,整个上午,神情都厌厌的,直到用过午膳,打起精神后,她才命人把晋王叫来。
叮嘱他,“钰儿,今年你舅舅家屡遭风波,乐韵虽然无罪,却受了那样的伤,成,成了……”
长孙太后顿声,她个老寡妇,不好把‘半个太监’挂在嘴边,只好含糊过去,又道:“府里遭难,偏你舅舅是个万般不愿跟人结仇的性子,今番进宫,母后怕有人不长眼睛,为难你舅舅,给他没脸。”
这个‘有人’,主指桑国公。
晋日闻言扬眉,意气风发地说:“母后,你的意思,儿子明白了,放心好了,年宴时,让舅舅和表哥坐我旁边。”
“有我看着,我看谁敢招惹他们?”
“不怕死了不成?”
他笑得爽朗,可眉眼间,却又隐隐藏着些,让人心惊胆战的戾气。
长孙太后见状,伸手戳他额头,“你这个孩子?说的什么胡话?我教过你多少次,沉稳些,沉稳些,陛下近来管束朝堂,渐渐大权在握,已然稳坐江山,你是他嫡亲弟弟,只要沉稳懂事,一辈子享不尽的权势富贵……”
“待得日后,陛下再选秀时,我替你找个样样齐全,德容淑贤的贵女,再找几个侧妃,你成亲理事,有了子嗣传承,我再求陛下给你封个铁帽子王。”
“那你的子嗣血脉,就能跟大夏永存!”
“陛下不是个小气人,你只要懂事些,这些他都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