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城里不缺粮,李云溪吃腻了玉米,年初他们只在荒山上种了玉米,田里全种的稻谷。
如今稻谷收了,地也空了出来。
“林村长是想冬季就不种了,养养地。”
“荒山上的第二茬玉米种好了吗?”
“早种上了,快有四寸高。”
李云溪想了想:“爹,若不缺地肥,还是种十来亩白菜、萝卜吧,到时拿来晒干,万一明年雨水不好”
此话一出,李大牛瞬间变了脸色:“呸呸呸!你快给我呸出去,你这孩子,啥话都说,快点!”
“呸!”
“呸!”
“呸呸!”
李云溪无奈,笑着呸了好几口:“这下总行了吧!”
李大牛瞪了她一眼,随即又瞪着一同呸的儿子,没好气道:“以后别再说这些话,听到没!一天天,尽说些不好的话。”
“听到了,那还种不种萝卜?”李云溪无语,她的话还没那么灵验,说干旱就干旱,说雨就立马起风。
“种!不仅种萝卜,我再种点荠菜,小花白韭菜就在院子里种一点。”
“嗯,爹,明日当集,你让张大出去买几条鱼,还有算了,我自己去买。”
“粮食怎么办?”
“等这几天路干透了,我再去。”
李大牛本想问问去年的粮藏在哪,见女儿又拿起竹筒钻孔,便放弃了,无论她将粮食藏哪,也没饿着他,屋里几个仓库全是粮食,也无人再偷。
一想起之前被人偷走的粮食,怒气再次涌上心头,李大牛骂骂咧咧去了仓库,他要去盯着,省得又被人摸了去!
隔天,天空放晴,一家人齐齐吃了个早饭,随后,李云城去卫所,沐阳送陈氏去织坊,李大牛驾着马车,板车上坐着三个娃,以及一套桌椅,来到城北集市。
路过城北那块地时,一股恶心、滂臭的味,直冲李云溪脑门,这次地肥跟以往的味不同,连闻惯了的李大牛也不禁吐糟:“这是啥味,腥臭腥臭的,跟死了十天的鱼一个味!”
李云溪朝地里看了一圈,只看到十几人蒙着脸在施肥,没现邓鹏,“爹,赶紧出去,到了城外,兴许就不臭了!”
“嗯驾!”
禹都县十日一集,农忙时期都有不少人来赶集,更别提这会农闲,密密麻麻的人,要不是张大蛋提前占了位置,桌子都没地放!
每逢集市。
城里的商铺,都会把货物拉到城北来卖,如李云湖这种,吃过饭才来的人,一个也没有,都是天不亮来占位置。
一张桌子,三个长凳,一杆竖旗,便是云泽商会。
可见买卖一般!
放眼望去,旁边几家铺子,摆满了东西,尤其是禹绣阁,从棉花、羊毛、到棉线、羊毛线,再到各种布料、衣裳,足足占了两丈之宽,对面卖锅碗竹器的都没她的夸张。
“姑娘,你瞧这件对襟,好看不?”
通色浅绿却用白线收领,瞧着清新宜人,只是李云溪摸着衣角,抬眸问:“这个天穿毛衣,会不会很热?”
崔英笑道:“姑娘,这都入了秋,再下两场雨,穿上正好!”
李云溪点头:“嗯,很好看,我娘应该很喜欢。”
“嗯,太太那件正在织,林小丫给你也织了一件,对了,小丫最近有没有来找你?”
“没有,怎么了?”
“哦,没事,那丫头又钻研了好几种款式,你瞧瞧!”说着,崔英又取来好几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