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把晏世清手上的瓷瓶拿过来,打开指尖沾了一点,拇指一捻,就知道军医送这个来是何用意了。
“你这手下,懂的不少啊。”
晏世清不解的看着他。
安王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晏世清照做。
安王低语一句后,使坏的吹了口气:“大~将~军~今儿,要用这个么~”
晏世清一把将瓷瓶抢走,准备扔出帐去。
“哎,别丢啊!”安王双手抱住晏世清的腰,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留着呗,这药确实用料上乘,丢了多可惜啊。”
安王咧嘴笑道:“再说了,总有用的上的那天,你说是吧~夫君~”
晏世清红着脸把瓷瓶收在包袱最底下。
“我真的好爱你这害羞但不逃避的态度~”
安王掀开被子拍了拍:“来吧,奴家伺候大将军就寝。”
晏世清拿了件里衣过去:“穿上吧,你这样睡着了若是着凉会不舒服的。”
安王张开双臂,期待的看着晏世清。
晏世清无奈,只能替他穿上。
刚系好衣带,安王就一手搂着人,一手拉上被子,将人拢在怀里,手脚并用的抱着。
“奴家抱着大将军睡~”
第二天,安王就发现军营里有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好奇的审视,以及小声议论:
“季风傻了吧?安王怎么看都是男的。”
“管他呢,昨晚将军抱的王爷,只要将军在上,这门亲事我就不反对。”
“轮得到你反对?王爷和将军配合,震慑原西北军的时候,我就不反对了。”
“将军真的在上吗?我听军医说,他们俩应该是纯盖被睡觉。”
“啊?将军不行?”
“啧,就不能是王爷不行?”
“可是纯盖被睡觉……别是两人都不行。”
“将军一定行!”
安王听的津津有味,晏世清这些手下有点意思啊。
暗卫回来后。
安王问:“蓿乌国军营那边,现在是何情况?”
暗卫还没说,就先咧嘴笑了下,很快他又抿住笑意,一板一眼道:“昨夜大约有五十多人被咬伤,粮草烧了大半。大王子恢复神志后,天未亮就打发人去寻找食物。今日吃了加料粮草的人,有的腹泻不止,有的追着人屁股后面找食(shǐ)。
大王子一边腹泻、一边找食,还用了抹上辣椒油的厕筹,被辣的光着屁股坐在雪地里——那片雪下面正好有断掉的树枝,大王子‘嗷’的一声,树上的雪被震下来,正好落他脑袋上。”
安王咬了口馒头,指着桌上还热气腾腾的馒头:“做得好,吃馒头么?”
暗卫看着馒头的颜色,应该是荞麦面蒸的,他坚定的摇头:“属下还不饿。”
安王摸出一根金条来:“金条重,带的不多,等打到蓿乌国国都,你们上国王的宝库里,自己拿去。”
暗卫接过金条:“多谢王爷!”
安王端着馒头找到晏世清的时候,他已经和手下定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来,大家都饿了吧,边吃边说。”
大家一人拿了一个馒头开始啃。
安王把暗卫的汇报说给晏世清听。
其他人看着手中的馒头:……突然没了胃口,甚至有些倒胃口。
晏世清拿着馒头,沉吟片刻:“昨夜应该下些致命毒的,大王子一死,蓿乌国军心也就散了。”
安王手上的馒头吃完,就着晏世清的手咬了口他的:“咱们出来又没带要命的毒药,七厉这几瓶与其说是毒药不如说是整人玩的——你想自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