蓿乌国兵临城下的这天,晏世清身着铠甲立于城墙之上。
安王一个眼神都没给在城下叫阵的人,他眼里只有威风凛凛宛若天神的晏世清。
成亲那天,要是晏世清能穿着铠甲拿鞭子抽他就好了~
“大虞将领是何人?出来与本将一战!别做缩头乌龟——”
叫阵的将领话音未落。
晏世清快如闪电的射出一支箭。
敌军将领横刀将剑劈落,还未来得及出言讥讽,便瞪大了眼睛落下马来,一枚暗器直接射入他刚张开的口中自脑后穿过!
晏世清抬手,投石器将一袋袋口袋未扎紧的袋子抛出去。
蓿乌国大王子勒紧缰绳,带着马往后退:“都小心点,别被石头——怎么是黄豆?快别吃了!”
大王子一鞭子抽在马身上,无论他怎么拽缰绳,马都低着头吃地上炒熟的豆子。
一袋又一袋拌了药的豆子被抛进蓿乌国的军队,大王子气的指着城墙上的人破口大骂。
北风呼啸,城墙上的人一个字都没听见,大王子自己却被风呛了个够。
晏世清找准大王子的位置,“嗖嗖嗖”连射三剑。
大王子狼狈躲过。
晏世清弹了下弓弦,力道小了。
安王把自己的庄璧弓拿出来:“我来试试,这个大王子虽然看不清脸,那身铠甲真的是好显眼。谁射中了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情怎么样——啧,这胆小鬼。”
大王子已经下马躲到盾牌后面去了。
晏世清看向鸦青。
鸦青和鸦荻各拿出一只骨笛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
安王默默捂住晏世清的耳朵,他现在能够理解什么叫做呕哑嘲哳了。
魔音贯耳啊!
蓿乌国的战马一下子乱了起来,不停的跑跳颠背,试图将马背上的人甩下去。
有的马伸长脖子去咬人。
总之就是,乱成一锅粥了。
大虞的弓箭手趁乱将马背上的敌军射落下马。
背上没人的马撒开丫子往大虞城门下跑。
城墙上弓箭手瞄准想把马追回去的人,来了就别空手回去,带几支箭回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王子气的一刀劈向马的屁股,结果没劈到还挨了一记窝心脚。
差点背过气去。
他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肋骨肯定是断了的。
副将见状,高声道:“大王子受伤了,先撤退!”
蓿乌国的军队大张旗鼓的来,留下一些战马和受伤跑不动的士兵作为见面礼,又灰溜溜的向后撤了十里,安营扎寨。
经过清点,杀敌八百余人,生擒五百余人,获得战马三千余匹。
安王毫不吝啬的夸道:“厉害,你们两个都可敌千军了——有这本事为什么还被外敌欺负?”
鸦荻满脸郁闷:“那群丧心病狂的玩意,先把马的耳朵弄聋掉再来打我们。”
安王了然,倒是个应对的法子。
晏世清盯着地图已经有一柱香的时间了,指尖时不时在地图上比划着。
安王走过去:“在想偷袭的事情?”
晏世清过了一会才点头:“嗯,有几个想法,带兵夜袭、悄悄潜入敌军阵营刺杀大王子、烧了他们的粮草。”
安王明白他的意思:“想三箭齐发是吧?”
“对。”晏世清思索着可用的人选。
夜袭惊动敌军,趁乱先杀大王子、再烧粮草。
安王坏笑:“再加一箭,烧粮草的时候给他们留一点,加点泻药以及找茅厕打灯笼,让他们自产自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