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凌晨,夜深人静。
只有偶尔传来的仪器声。
霍裴砚抽了血,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迷迷蒙蒙间感觉有人在他的病床前徘徊。
他有气无力地喊:“秦秘书,给我倒杯水。”
没有回应。
他又喊了一遍。
依旧没人回应。
霍裴砚吃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张黢黑的老脸。
他倏地惊醒:“你怎么在这?”
石应德幽幽地盯着他,吸了一口烟:“你终于醒了。”
霍裴砚费劲地坐起来:“石应德,你究竟想干什么?”
石应德吹了吹烟头:“小霍总,你可让我好找,我这么费劲找你,可不是缺钱花了吗?”
霍裴砚笑他的异想天开:“你想钱想疯了吧,我们的交易早就结束,该给的钱我一分不少的给了你,做人不要太贪得无厌。”
石应德肆无忌惮地抽着烟:“小霍总,还好我当时留了一手,我手里有你当时叫我去皮特公馆偷盗金矿地图的录音,完完整整的哦,虽然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你猜要是这份录音被霍临珩知道了,你还有回京城的可能吗?”
“你!”
咳咳咳咳……
霍裴砚不知道是被烟呛的,还是被气的:“石应德,你敢?”
“反正我孑然一身你看我敢不敢?除了钱我也没有别的在乎的东西了。”
他最近欠了赌债,急需用钱。
霍裴砚有些后悔招惹这个赖皮狗。
金矿事件霍临珩对他有所怀疑,但肯定没有证据,也对他无可奈何,但这录音真要到了霍临珩手里,他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能和霍临珩抗衡的了。
当务之急是先把石应德打了。他耐着性子:“你先回去,我最近在住院,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放心,等我出院了会想办法给你筹钱。”
石应德学精了:“要是你又消失怎么办?我可就彻底找不到你了。”
霍裴砚语气阴阴:“我敢消失吗?我不是有把柄在你手里吗?”
石应德很嚣张:“那是,谅你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霍裴砚盯着他嚣张离去的背影,心里阴暗的想法滋生。
真不知道石应德这种人渣怎么会生出盛浔那样美好的人。
拨通了秦秘书的电话:“帮我盯着点石应德……”
……
后半夜。
覃小年总算抢救过来了。
人也刚刚转醒。
盛浔走进病房:“感觉怎么样?”
覃小年朝着她脆弱一笑:“姐姐,你没事就好。”
“小年,你为了救我受了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