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末悬炸毛:“姓蔡的,你敢糟蹋我的醉仙鸡?!”
蔡玉衡跳脚:“姓姬的,是你先往我酒里塞骨头!”
姬末悬嘴硬:“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蔡玉衡回怼:“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怎么,有意见?”
两人一言不合,抄起家伙就打。
姬末悬挥舞着烧鸡当流星锤,鸡油甩了宾客满脸。
蔡玉衡把白菜抡得虎虎生风,菜叶子满天飞。
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咔嚓一声。
姬末悬的烧鸡砸中了老丞相的琉璃盏。
蔡玉衡的白菜拍翻了大夫人的胭脂盒。
全场死寂。
两秒后。
“跑啊!”
姬末悬和蔡玉衡异口同声,一个翻窗一个钻桌底,瞬间溜得无影无踪。
喜宴正酣,觥筹交错。
周慎行晃了晃空酒坛,挑眉:“还有谁?”
周谨言淡定擦去唇边酒液:“走。”
宾客们横七竖八醉倒一片,再无人拦路。
回房途中,周慎行踉跄着扶住柱子:“哥……我好像喝多了……”
周谨言面不改色,但眼神微晃:“我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运功逼出酒气。
碧水轩。
满室暖光摇曳,鎏金烛台上龙凤喜烛静静燃烧,烛泪蜿蜒如红珊瑚,在烛身上凝结成缠绵的纹路。
于知乐端坐在喜床上,腰背挺得笔直,脖颈酸得僵。
头上的九凤衔珠冠沉甸甸的,压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周慎行这个混蛋,喝这么久还不回来!”
“呜呜……老娘的脖子可遭大罪了。”
“下次再也不结婚了。”
嗯?不对,好像没有下次了。
肚子咕噜一声抗议,于知乐终于忍不住,悄悄掀起盖头一角,目光扫向桌上的喜糕。
龙凤呈祥糕、枣泥如意酥、梅花酥、玉露团……
“就吃一块……”
她猫着腰溜到桌边,抓起一块枣泥酥塞进嘴里,甜香瞬间在舌尖化开。
一块、两块、三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