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江婉清的话,程燃已经大致知道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郭雪芸崴脚、聚集工人请吃东西,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虽然如此,他心里还是有点气,上前把妻子拉进自己怀中,警告性的盯了郑远两眼。
“时间不早了,郑厂长还是先整顿一下自己厂里的人吧,免得下次再生不小心锁门这种蠢事!”
郑远一副低眉认错的样子,推推眼睛:“程同志说的是,今天耽误你和婉清同志的时间了,对不起。”
他没有应声,拉着江婉清离开。
他们一走,郑远和颜悦色的脸立马拉下来,扫了一圈工人们,最后眼刀子落在江秀身上。
“来我办公室一趟!”
郭雪芸气得呼吸不均,剜了江秀一眼,咒骂。
“蠢货!”
奸计落空,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闭眼,一瘸一拐的往厂房外面走。
一路上,程燃闷闷生气不说话,不管江婉清搂他的腰还是捏他的脸,他都板着脸色不作声。
直到回到家属院,他才由隐怒变为明显的愤怒。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和郑远今天到底怎么了!”
或许他想问的是自己和郑远有没有生什么事,江婉清暗叹了声。
她看着他的眼睛,坚定摇头:“我们什么都没生,事情的真相就是江秀和郭雪芸合谋把我们锁在设备室里,人为提高里面的温度,郑远中暑倒下,我想办法找到了备用开关把里面的温度降下来让他醒过来,接下来的事就是你们开门看到的,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事。”
今天是她大意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郑远也没有失控,还是很绅士很君子。
“当真?”程燃皱眉。
“真的不能再真!”她正气肯定的神色慢慢转为幽怨:“那我还想问你那两个多小时怎么没来找我呢,你知道当时我在里面多害怕吗,你说要带我回家,结果你却不知道在哪里快活!”
消散他怒气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自省,江婉清瘪着嘴,抽了抽鼻子。
果然,程燃眼神不禁浮上自责,紧紧把她抱入怀中。
“对不起,我当时被拖住了,下次只要你离开我视线十分钟,我绝不会无动于衷。”
“那你还怀疑我呢。”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信不过姓郑的!”
提到郑远,程燃总是自带敌意和警惕,眼神不自觉流露出军人特有的敏锐。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好吧,不过郑远真没对我做什么,而且……”
“而且什么?”
他最怕她说着说着就停顿,生怕她下一句再夸夸郑远,那他真是会疯。
她嘴角慢慢漾开笑意,挑挑眉,抬手轻点他的下巴。
一个低眉,一个抬眸,四目相对。
“我好像只对你有感觉诶,程同志。”
程燃的眉头慢慢舒展,喉结微微滑动两下,惊喜从眼底迸。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婉清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
“我说,我只对程同志你有感觉,就算别人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动心。”
“婉清……”
“嘘,我想过了,每天和你同床共枕根本忍不了四年,趁你恢复正常工作之前,我想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