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瑟缩了下,连连摇头,嘱咐雪燕、清秋去了。
江元音自雪燕手中接过药碗,摸了摸探了下温度,继而递给封弋:“不烫了,趁热喝吧。”
封弋接过,豪爽如饮酒,举碗一饮而尽。
江元音甚是欣慰地接回空碗,“那你缓缓,我不打扰你。”
她想当然的觉得他需要运功疗伤,毕竟他一直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
江元音抬步离开。
这屋子不大,总共只有两间房,虽说带了个小院子,但这个院子其实便是厨房与杂储的地方。
她出了门,便到了院子。
清秋就在院角厨房听郎中说怎么熬封弋晚上要喝的那一帖药,雪燕见江元音出来了,忙迎过来,拿过蒲扇替其扇风:“屋外怕是会有些热,夫人要不还是回屋里待着吧。”
“没事,我就在屋檐下,晒不着日头,而且院子里有风,也不热。”
雪燕闻言不再劝,转身去屋里搬了张椅子出来。
江元音原本没打算久待,但既应承了要回家祭祖的郎中,只好寻些事来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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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她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抬头望着巷弄茂密大树伸进小院的枝干。
阳光斑驳,隐隐绰绰。
她眺望着,放空思绪。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道阴影自左上方而来,遮挡住江元音一半的光。
她侧头看去,只见封弋环臂,立在她左侧。
“你怎么出来了?”江元音着实讶然,扬声确认道:“你能下床走路了?”
“嗯。”
江元音扫过他的衣服,提醒道:“可别牵动了伤口。”
“不会。”
封弋每句回答都简短,只留给江元音一个侧脸,凝神远望。
江元音免不了猜测他是不是现了什么,才出来察看情况,于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紧声询问:“你在看什么?”
“你在看什么。”
江元音拧了拧眉,有些不悦。
他若不愿告知,她也不会追问,没必要重复她的话来堵她吧?
真是难沟通。
下一瞬,意识到她循着他的视线看到的便是她刚刚放空看到的树木光影后,她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确认问道:“你是说你在看我在看什么?”
很是绕口的对话,但他刚刚的语气的确不是反问的语调。
“嗯。”
得到封弋肯定的回答,江元音的眼角无语地抽了抽。
就这?
她还以为是有什么突状况呢。
也不知是不是她把他的处境想得太水深火热,危险重重了,才对他每一个言行都过度解读,随时提心吊胆,以为是他仇家找上来了。
谁知他这般面色凝重认真的盯着,仅仅只是在看她刚刚在看什么?
不过也赖他说话句式习惯异于常人,经常省略主语,再配上他那不苟言笑的脸,平添危机感。
封弋侧头,“你在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