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为仪很少能和人纵欲一天。
一是她自己没那精力,二是几乎没这样的男人。
可谢云玠是例外里的例外。
两人整整两日没离开过那间屋子,最后是夏为仪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强行从谢云玠身上离开。
谢云玠还很精神,抱着她去汤池好好泡了会儿,又潜在水下为她清理。
免得她说难受。
等他弄好,浮出水面,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着池壁睡过去了。
谢云玠想起那个嬷嬷也是容易疲倦,眸光闪了闪,悄无声息将人抱起,擦干了放回床上。
屋里已经收拾干净了,还换上了新的被褥和熏香。
剧烈运动后的温馨让他也困倦起来,反正这几日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他便也抱着人沉沉睡去。
这一睡,再醒来又是晌午。
两人都被饿醒了,叫厨房弄了好大一桌子菜,两个人像饿了三顿,最后竟吃得干干净净。
虽说之前也吃了东西,可消耗太大了,约等于没吃。
消了会儿食,谢云玠就默默跟在她屁股后面。
反正他是偷跑回来的,正好光明正大赖在这里。
“好了好了,我这几日都不找别人,你别这么黏人了。”
谢云玠恨不得挂她身上,连她看书都要把人抱着。
“不,大半年没见公主,公主至少要补我两个月。”
夏为仪被缠得没办法,真想让人好好看看,这哪儿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分明就是一大狗。
“好,两个月就两个月。”
谢云玠得愿以偿,终于不闹了,夏为仪得了清静,专心致志看起书来。
打定了主意,夏为仪便让萧衍给自己找了许多书,他便把从裴家藏书楼抄的那些书给她了。
这类政治类的书籍单看很是枯燥,好在裴恒之就在隔壁,他早就对这些书倒背如流,又有十几年的理政经验,问他能事半功倍。
看了十几页,锦屏到她跟前,告诉她顾星曜找她。
夏为仪看了眼谢云玠,让他先回里屋藏起来。
谢云玠恋恋不舍去了内间,坐在屏风后面,透过半透的纱布偷看。
没多久,一个粉面少年进了屋子,大喇喇挤在夏为仪旁边,姿态格外亲昵。
他顿时了然,手掌握成拳,咯咯作响。
她果然还是找了别的狗。
顾星曜靠在夏为仪肩上,脑袋时不时蹭一蹭她的脸。
“姐姐,这两日你怎么都不见我,每回找你锦屏她都说你睡着了,姐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夏为仪下意识看了眼屏风的方向,以谢云玠的性子,此刻肯定在偷看。
她如芒在背,只想把人赶紧哄走。
“是有一些。你今日没跟着陆景明出去吗?”
他露出一副邀功的模样:“那几个外商已经搞定了,陆大哥让我暂时不用去了。”
先前有几个难缠的外商,压价狠,还时常以语言不通饮食不便找茬,明明会说汉话却故意在谈判的时候说本族语言,想让他们难堪。
陆景明原本找的翻译只会一些简单的对话,自是不能应付,还是顾星曜去了,一通输出让对方哑口无言。
不仅如此,顾星曜还略懂他们的信仰,动不动就说“这价钱你们的神也不答应”,“你们的神都吃得,你们偏吃不得,也不配信奉他了”,“有你们这样的信徒,是天神的耻辱”……
明知他是故意激他们的,可那群外商还是被说得没了底气,之后的谈判便好好配合,不再找茬,最后的价格也也让陆景明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