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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界限（第1页）

“当时的我对时间的敏感程度还没有那么高，但我也能感觉到，有一缕残魂正在被时间封印着。在我离开稻妻后，将部分力量注入了神之心内交给我的副官塔莉雅，将原本要消散的残魂彻底封存住。”

歌洛丽娅看向那维莱特，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那时的她，尚未拥有创生的力量，面对那缕即将消散的残魂，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将其暂时封存，等待有朝一日能够找到复活她的方法。

“你想让我用胎海水的力量复活初代雷神？”那维莱特目光紧紧盯着歌洛丽娅，心中已然明白了她的意图。

那维莱特作为原始胎海的第三颗心脏，还获得了完整的古龙权柄，从而具备了创生的权能。从理论上来说，他确实拥有复活初代雷神的可能性。从某种特殊的意义上讲，厄歌莉娅作为生之执政创造的原始胎海的人工心脏，或许真的可以算是那维莱特的“姐姐”。嗯，以普遍理性而论。

歌洛丽娅轻轻叹了口气，她深知那维莱特会对此事感到纠结。龙和神，在提瓦特漫长而曲折的历史中，似乎一直处于一种矛盾与对立的状态。

神明们获赠神位，掌握了原本属于古龙的强大权柄，他们以此为责任，戍边安民，竭尽全力守护着世间的和平与秩序。从神明的角度来看，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履行自己的职责，维护这片土地的安宁，这并无过错。

而龙王们，他们铭记着古龙一族曾经的荣耀，一心想要向天理复仇，夺回本应属于他们的东西，恢复古龙一族往昔的辉煌。在龙王们心中，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使命，也是天经地义之事。

这都是事实，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之分，只是由于立场的不同，导致两者看待问题的侧重点也截然不同，从而造成了看似矛盾的局面。那维莱特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然而，要真正放下心中那道横亘已久的坎，却也并非易事。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心中的烙印本就不是句话能够抹除的。

“龙与神的界限，本就是天理强加的枷锁。”歌洛丽娅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在那维莱特的心中久久回荡。“在未来，神明都会是我们向法涅斯宣战的盟友。”她最后补充道。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船只破浪前行时出的哗哗声。

那维莱特站在船头，迎着海风，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他想起在审判之席上，那些被立场扭曲的真相，那些因为不同立场而产生的纷争与悲剧。他忽然抬头，目光坚定的望向远方，仿佛在透过这片茫茫大海，看到了更远的未来。这次，他选择相信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判断，而非仅仅局限于龙的身份，他要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于这片土地上被法涅斯创造出的无辜人类来说，尘世七执政确实做到了他们应尽的责任。

那维莱特在枫丹时，曾从旅行者那里听说过几位尘世执政的事迹。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以自由为理念，守护着蒙德人民的自由与快乐；璃月的岩神摩拉克斯，以契约为准则，庇佑着璃月的繁荣与昌盛。

虽说立场不同，但那维莱特也认可他们作为执政神明的责任感。

更何况，在枫丹，还有为了民众献出了自己一切的芙卡洛斯和芙宁娜。芙卡洛斯以自己的神座为代价，换来了枫丹的新生；芙宁娜则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只为了守护枫丹人民的希望。

想到这，那维莱特心中稍稍好受了一些。

他长舒了一口气，像是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知道了。”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眼中闪烁着毅然决然的光芒。

歌洛丽娅笑着取出一份甜点，奶油表面凝结的冰棱在船舱内温暖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当然，不是给那维莱特的，反正他也不吃。

这是奖励自己的！

“等抵达鸣神岛，我们就去尝尝三彩团子——听说雷电影最近在学做甜点，不过成品嘛”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整蛊那维莱特的绝妙点子。

那维莱特总觉得她勾起的嘴角中有些不怀好意。

“对了，先前你和我说的，有关神之心的事”那维莱特的声音被风揉碎又拼合，带着几分凝重与探寻。

歌洛丽娅把玩着冰神之心，神之心的棱角在掌心留下冷硬的触感。

神之心是由第三降临者的遗骨做成的，在丝柯克那里听到这句话后，她就把这些告诉给了荧和那维莱特，并请他们协助调查。

那维莱特眼中闪过一抹凝重，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在枫丹，投入了大量精力进行调查。我还向芙卡洛斯询问过，可遗憾的是，并未获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你呢？”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歌洛丽娅。

此时的歌洛丽娅，正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大海，脸上的表情颇为奇特，像是被什么难住了。那模样，用那维莱特心中所想，真有点像人类便秘时的神情。

“看来你的调查有了一定结果，如果是什么不能对我说的，我可以暂且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那维莱特见状，开口说道，他以为歌洛丽娅或许因某些缘由，不便透露。

“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歌洛丽娅转过头看向那维莱特，依旧保持着那副眯着眼睛、嘴巴微张的怪异表情，“只是我查到的资料听起来有点像野史，特别是在后半段。”

那维莱特心中好奇顿生，究竟是什么样的记载，能让这位身处提瓦特大陆权力与认知顶点的人物，给出“野史”这般评价。但念及此事关乎整个提瓦特大陆的命运，他还是决定耐心倾听。

“传说在这个星球诞生之初，在提瓦特大陆和尼伯龙根都尚且年轻的时代，却引起了一位星间旅者的注视。”歌洛丽娅缓缓开口，声音在海风的吹拂下，时断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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