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忽然想起一事,二人既已袒露心迹,自该有定情信物才是。
赶忙取下腰上玉佩,笑着双手递了过去,“差点忘了,你我既已互明心迹,岂可没有此物。”
上官婉儿下意识接了过来,身上又是一阵酥麻,眉目秋水涌动。
男子随身佩玉,这是列国都有的风俗。
尤其是未加冠的男子所戴之玉,意义更是非同一般。
许良将这等贵重之物送给她,其意不言而喻。
她珍之又珍地捧着玉,仔细看了看,又当着许良的面别在自己腰间,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回礼。
“我……”上官婉儿摸了摸头上,又看了看自己腰间原本的那块,犹豫着取下,“我这个玉不如你这块珍重,却是我最喜欢的……”
许良笑着伸手接过来,“无妨,你送的东西与我而言都是珍重无比。
便是一方罗帕,也是情义!”
他忽然发现,只要舍得脸皮,这种往日光想想就觉得肉麻的话如今说出来是那么自然。
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就是真的!
上官婉儿又是一阵感动,暗恨自己之前竟如此偏信人言,不能早早与许良相伴。
她哪里知道,许良对手帕的诉求远高于这块玉。
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二人又是一番你侬我侬的深情对视。
不想车子一个颠簸,震荡再次惊醒了二人。
这次轮到上官婉儿轻咳掩饰尴尬。
她目光变得严肃,“许郎,此事太过耸人听闻,你打算怎么办?”
哦豁,许郎!
许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旖旎。
他在提醒自己,“许良啊许良,人家已经倾心于你,可别表现得跟精虫上脑一样,跌了份!”
如此这般压下心绪后,他这才沉声道:“这些乱匪的供词只涉及了甘隆,并没有陈参。
若此时将面皮撕破,充其量只能扳倒甘隆。”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六殿下跟陈参长的像不就是证据?”
许良摇头,“长得像不能作为铁证。”
上官婉儿急了,“那怎么办?”
许良幽幽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若能抓住陈参跟太后私会的证据,再加上六殿下的长相,此事便成了铁证!”
上官婉儿皱眉道:“可今日你好端端回去,甘隆肯定会知道,此事又该如何?”
许良笑道:“所以我让张成去南面,将埋伏在南面的全杀了。”
上官婉儿满脸担忧,“你这么做也藏不住啊,毕竟第一批人逃跑了那么多。
万一他狗急跳墙,再弄出别的事……”
许良摇头:“我就没想过要瞒他啊。”
上官婉儿明显急了,“不瞒着?”
她愣了一瞬,猛然想到什么,“陈参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什么,所以才向陛下举荐你,让你四处讲学?
然后寻个你外出的机会动手?”
许良点头。
“那你还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