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洛伊丝,我知道你想获得自由,作为野性难驯的狼族,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只能享受虚假的光明,实在是种悲惨至极的生活——”
艾德温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女狼人的下颌,力道使赫洛伊丝皱起了眉头。
她没有想到雷恩·布兰登的儿子力量如此之强大,但是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境况,失去自由对她来说的确是难以忍受,但是她还并没有失去希望。
“你没有能力剥夺我的自由,暴风城领主!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可以杀死我哥哥吗?”赫洛伊丝轻蔑地说,“别忘了——希尔加德是弯月狼王,鲜血谷的黑暗英雄!我们效忠的国王可不是你们的爱德华那样的懦夫!”
艾德温笑了起来,“难怪你如此自信……赫洛伊丝,的确如你所言,我没有真正的杀死希尔加德,我在渴饮泉又见到了他!虽然那是一个幻象,但他显然还没有死透!”
闻言,赫洛伊丝脸上的震惊难以掩饰,“——你说什么?渴饮泉?”
艾德温松开她,转过身说:“表面上我的确杀死了他,我结束了他的肉体生命,但是他的灵魂并不在那副躯壳中……”
他想起了米莉安娜被石化前所说的话,她的手指接触到被唤醒的“雷鸣”时,他便感觉到她的力量在和“雷鸣”的记忆呼应,她知道他用这把剑杀死了希尔加德,她甚至说他也可以取走她的性命,但却不能真正杀死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
赫洛伊丝有些气息不稳,她硕大的乳峰剧烈起伏着,黑色肌肤上泌出蜂蜜色的汗水,随着波浪的晃动滑入深壑中,那副波澜壮阔的情景看在男人眼中尤为使人血脉贲张。
艾德温抚摸着自己的剑,不紧不慢地说:“赫洛伊丝,我和你哥哥是极为相熟的对手,当我的剑刺入他的心脏时,我甚至听不到从他的躯壳中传出的灵魂的嘶吼——”
“他已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的幻象出现在渴饮泉绝非偶然,他和那里的黑暗气息相呼应……如果我猜得没错,他身上那股强大的黑暗力量并不是得自你们狼族天然的体魄——他成了灾厄之主的信徒!我说的对不对?”
艾德温的利眸死死盯着女狼人。
赫洛伊丝伏在地上喘息起来,魔法环再次感受到她的情绪剧烈波动,对她施加了惩罚。
艾德温冷眼旁观她的痛苦状况,“赫洛伊丝,现在你总该说实话了吧?你哥哥究竟在哪儿?”
“不……灾厄……之主已经死了……我们狼族才不屑效忠一个……连自己的真实面目都不敢袒露的……劣等巫师!”
“你哥哥的灵魂自然会告诉我们真相。”艾德温冷冷地说道。
联想起同黑暗英雄交战时的情形,艾德温愈肯定他和米莉安娜使用的是同一种力量,只是那力量虽然和渴饮泉的黑珍珠释放出的气息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他还无法分辨。
从王国的北地黑暗森林、巴洛斯,到鲜血谷以及暴风城,灾厄之主的气息似乎如影随形。
难道他真的要重现于世、卷土重来了吗?
赫洛伊丝恶狠狠地说:“我知道人类在惧怕什么!你们害怕的是灾厄之主,就连你的父亲都惧怕他——差点做了黑血信徒!”
艾德温并未如她想象般的暴怒,他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呢!做为一个阶下囚,侮辱我的父亲显然不会带给你丝毫出路,我的小姐!”
“就算你囚禁我到死,我也无法告诉你真相!”赫洛伊丝冷斥,“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你还想再见你哥哥一面——”艾德温忽然话锋一转,令赫洛伊丝愣了一下。
他用死亡般的口吻说:“渴饮泉封印着黑珍珠,我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如果我把你带到那里去——赫洛伊丝,就连你这狼族的骄傲也无法抵挡黑珍珠的诱惑吧?或许在那里你就能看到你亲爱的哥哥,我将仁慈地送你们相逢,让你们兄妹一起沦为灾厄之主的奴隶!”
赫洛伊丝身形一抖,狼眼中溢出了惊惧,艾德温已然失去耐心,他一把抓住她,将她提到跟前——
“别以为我会对女人手下留情,小姐!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誓会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艾德温!”女狼人挣扎着,“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让我说的事……”
“你在愚弄我吗?我随时可以进攻鲜血谷,扫荡你的族人!赫洛伊丝,别逼我大开杀戒!”
“你说的没错!艾德温,希尔加德他已经死了——”女狼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