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徐允恭的质问,李景隆也是面露不悦,正色说道:“卫国公命我为左营统帅,允恭你当知道军纪为何物。”
“难不成你还想以军法处置我?”
见徐允恭面露不悦,一双眸子满是怒意紧盯着自己。
李景隆立时起身道:“依令行事,否则逃不了二十军棍!”
言至于此。
徐允恭再无多言,气呼呼便朝帐外走去。
而等他前脚刚走,邓镇便低声叹气道:“九江你又何必如此,咱们几个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你若真有谋划直言便是了。”
“军令如山,任谁也不得例外。”
“这。。。。。”
见李景隆丝毫不顾往日情面,邓镇也不愿多说,起身也朝帐外走去。
而等邓镇前脚刚走,李景隆忙看向朱樉说道:“殿下是否也以为我治军太严?”
朱樉听后笑着摇了摇头。
李景隆见状,这才一改方才严酷,坐在位置上笑着说道:“还不是徐帅教我的治军之法!”
“前日徐帅和我父亲告诫我们的话,允恭、邓镇却一点都没听进去。”
“自前日统帅左营以来,我虽为统帅,可凡事都是咱们几个商议而定。”
“好好的军阵历练,反而被咱们几人闹成了过家家一般。”
“确实如此。”朱樉也笑着赞同道。
“徐帅所言极是。”见朱樉并无异议,李景隆紧跟着继续道:“若想聚拢军心,太严太松都是不妥。”
“宽严有度才是最佳。”
“毕竟我为左营统帅,总不能毫无威信,凡事都与手下将帅商量着来。”
对于李景隆这番话,朱樉自然也是认同。
不过沉吟片刻后,朱樉表情严肃,冲李景隆认真道:“所言不错,可若想让允恭、邓镇他们信服,你则必须要拿下眼前的福岛城。”
“倘若攻城不利,那你此时命他们轮番接替在城下跑马,也就成了荒唐之举。”
“殿下放心。”
见蓝诚也赶回帐内复命。
李景隆索性直接说道:“我军短短几日连克倭人数城,于倭人眼中,我朝军威自然不言而喻。”
“见我军兵临城下,福岛城倭人自是惴惴不安。相比于我军而言,他们也自然愈发惶恐。”
“因此见我军将士城外跑马,城上倭人自然愈发紧张,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得瞪大双眼时刻提防我军攻打。”
“也是等他们精疲力尽后,我军趁其不备,猛然攻城。”
“届时自然能事半功倍!”
待李景隆说完,蓝诚沉吟数秒,也不禁点头赞同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军城下跑马只作休闲,而城头倭人却要时刻提防,小心我军趁机攻城。”
“如此一来,等城头那些倭军心神交瘁之际,届时我军擂鼓自然能力克敌城!”
蓝诚说着冲李景隆郑重拱手道:“今日听少将军说那些个丧气之言,末将还以为将军并非下定决心拿下福岛城。”
“如今看来,倒是末将多虑了。”
倒不是蓝诚先前只有悍勇,不懂韬略,因此才会对此时李景隆所言如此钦佩。
相反!
于蓝玉帐下多年,蓝诚虽谈不上似蓝玉一般深谙兵法,可从军谋略还是懂得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