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她后背的手臂蓦然收紧,青年的声音温柔哀伤:“徒儿绝无此意,日后师尊只需留在我身边,师尊只要有所需,徒儿保证会事事亲为,绝不会让师尊的日常生活有任何不便。师尊想要什么,徒儿都会给你。”
默然良久,她忽然讽刺一笑:“什么都能给我?只要你解开我的灵力禁制,我自可用灵力视物,即使目不能视也并无影响,又何须劳烦司宗主?”顿了顿,讽刺意味更浓,“或是放我回到魔界找清弦?”
那双凤眸分明已经失去了神采,空洞无光,可当那双眼淡淡的瞥向他的时候,仍让他有一种她根本没瞎的错觉。
漆黑的眸愈晦暗,司凌夜轻巧的带过话题,温柔捧起她的一缕秀,“师尊不相信徒儿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么?师尊待在我身边,徒儿定会全心全意待师尊好,除了这两个要求之外,其他的要求,徒儿都会尽可能满足师尊。不管师尊想要什么奇珍异宝,徒儿都会给师尊找来,绝不会比在魔界差。”
“呵,呵,哈哈哈哈——奇珍异宝?不比在魔界差?”东方九容忍不住重复他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笑声悲怆。灵力被禁,双目已盲,手无寸铁,她甚至不如一名普通的凡人女子!曾经站在三界巅峰的一国之君,如今命运全在她昔日的徒弟掌心翻覆,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除了任由他搓圆捏扁之外,她还能如何?
她再一次觉得疲倦,或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静静看着她的脸色从悲愤变成厌倦,司凌夜漆黑的眸光沉沉,就像覆盖着一层浓雾。
“徒儿自知犯下大错,但徒儿是真心悔过,师尊,再给徒儿一个弥补罪责的机会好不好?”
他霍然下跪猛猛磕头,咚咚的磕头声清脆响彻,语气中充满哀求,“徒儿不是故意的,师尊,如果可以重来,徒儿绝不会让师尊受如此苦楚。师尊,徒儿不能再一次失去你,师尊知道,师徒血契血脉相连,痛在师尊身上,也痛在徒儿心上……是徒儿太爱师尊,才会因师尊提到司天音的名字而嫉妒到疯,徒儿已经知道错了,师尊……”
犯下大错……弥补罪责……
一声声师尊戳到了心底的毕生最痛,东方九容沉默了许久许久。
“师尊要还是不解气,就打我、骂我好不好?”他的声音愈急切,甚而多了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绝,“不若,徒儿这就将这对眼睛挖出来还给师尊,如此,师尊当可消气?”
说罢,他猛然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右手双指弯曲成钩,直戳自己双目而去,却在指尖行将碰到眼球的时候,手腕被人猛地抓住,堪堪停在了半空。
似是知道她一定会拦,司凌夜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话音却哀婉凄绝:“师尊为何要拦我?让徒儿赎罪不好吗?”
东方九容脸色白的吓人,纤细的手死死抓着司凌夜的手腕,爆出不似凡人的力道,半晌才长叹口气,“有罪的人是我,这双眼睛若能偿还部分欠你和你父亲的血债,我无怨无悔。这……是我罪有应得,我不怪任何人。不要伤害自己了,你……从不欠我什么,是我欠你。”
计谋得逞,司凌夜脸上笑意愈嘲讽,双手却自然而然地捧起她的脸,颤声道:“师尊,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很多,从今往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我们这次,真的重新开始好不好?”
她霍然抬头,脸上充满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师尊,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原谅你了,我们……都把过去放下好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师尊……师尊……”
她看不见司凌夜的脸色,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语气情真意切,自肺腑,让她恍惚间回忆起了当初那个在她耳畔不断眷恋重复“我爱你”的少年。
得到原谅,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那是她心底,曾经最是隐秘的奢望,是连做梦都不敢梦的可能。
陷入了最深的恍惚和迷惘,此前连续被他虐身的失望和痛苦似乎都被这寥寥数语轻易抹平。
脑海中又回忆起了长剑刺入司天一胸口时流到她手上的鲜血、以及被锁在地牢里那具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少年。
她……还能得到原谅?
若是当真能得到他的原谅,那她现在付出的这些代价……
——或许还是她赚到了。
“——不要离开我,永远,永远……留在我身边。”
上挑的尾音充满蛊惑,铮铮的话语又如誓言。
真诚到几乎要把心掏出来的语气,天底下无论是谁,都会被那样仙乐般动听的声音蛊惑得失神。
……即使是曾经踏过修罗之道、心如坚铁的罗刹……
也不例外。
……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窗内灯火摇摇曳影。
后背密布晶莹的细汗,失去视觉后其他五感都变得分外敏锐,尤其是触觉。
比此前每一次都要更加刺激,失去神采的凤眸雾气氤氲,墨紧贴汗湿的娇躯,被男人环抱在怀中。软绵绵的娇躯全无力气,只得倚在炽热的胸膛前。
含笑看着刚承欢完的佳人,眼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兴致。
轻佻地贴近小巧的耳垂,“师尊,方才感觉如何?”
冰雪般的娇颜红了又红,不自在的把脸埋进了他胸膛里,紧咬下唇,说不出羞人的话语。
喉结滚动,原本轻柔抚着的掌心微微用力,看到白皙的肌肤泛起绯红,轻笑着逗弄道:“又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害羞?”
一阵痛意从腰上传来,男子吃痛,颇为讶异地看着羞恼难当的女子,突然愉悦地大笑起来。即使再怎么恨、再怎么厌恶,他都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实在是让他欲罢不能,仿佛专为他而生的契合。
摩挲着微颤的娇软,他不无恶劣的想,这样的尤物,若是抛弃实在太过可惜。眸色突然变得幽深如潭,更可气的是,他偏生只对她的身体才能起感觉。此前,他只能靠自己解决生理需求,漫漫长夜何其难熬,现在,又岂能轻易放过她?
笑声忽停,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把她压紧在身下,男人特有的气息排山倒海般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低沉的轻唤响起,听在耳畔却如同炸雷,“容儿。”
她呆怔:“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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