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因此次回门并没带刀,虽是满脸愤怒,也不得已只有向后退却。
就在几个黑衣人齐攻向贺聪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哨响。几个黑衣人突然停止了进攻,他们在这滂沱大雨中很快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到让贺聪感到不解和惊奇,虽是四处张望,但也不知是何原因。
虽心里有些盛怒,感觉心理也不平静,但还是连忙告诫自己要冷静。于是调整自己的心情,然后急速而去。一路行走,但想起刚才听到奉天帮的信息,更加确信了即将有要事发生。眼前不容乐观的局面,会否是关系到武林存亡的大事的呢?虽是不得而知,可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雨越下越大,滂沱大雨弄的贺聪全身湿成一片,衣服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身上。
“救命啊!救命啊!”远处传来的呼喊声颤抖着,让贺聪拉紧了心。犹豫片刻,便忙朝声音传出的地方奔去。
只见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痛苦的躺在地上,看到她痛苦的表情,贺聪关切的问道:“大嫂,你这是怎么啦?”
“啊,痛!不行了”孕妇痛苦的用求助眼神望着贺聪。
“这”看着眼前的孕妇,贺聪好生为难。环顾这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我只好带你去镇上找稳婆了。”
那孕妇吃力的在贺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可才走了二步又痛苦的蹲了下去,贺聪又连忙躬身再次去搀扶她。
这时突见寒光一闪,贺聪便感觉自己左臂抽搐了一下,一柄森蓝的匕首插在他的左臂上。贺聪感觉到自己左臂开始酥麻,知道匕首上喂了剧毒,连忙点了左臂边的几处穴道,阻止着血液的流通。
那孕妇缓缓的站起身来,带着狞笑:“哈哈,看你以后还怎么来管我奉天帮的事?这就是你的下场。”这时,她大笑着从衣服里拿出一团棉布扔向一边。看了贺聪一眼又说道:“哈哈!别挣扎了,这是穿肠的剧毒万灵散,你没活路了。”
“好,干的漂亮,回去我会嘉奖你的。”先前那几个黑衣人从滂沱大雨中赶了过来,看到贺聪中计甚是高兴。
“谢分堂主,那我先下去了。”刚刚装孕妇的女人闪身消失在雨中。
贺聪看着眼前这个离去的女人,面部没有一丝表情。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眼前这个女人了,正是她利用自已的弱点达到其害人之心。虽说是她害了自已,可不知怎么对她却没有一丝愤恨,更不知道自己的愤恨将从什么地方发出来。
“臭小子,你也有今天!看你还能有多大的能耐,我要在这里看你慢慢地死去。”那是分堂主的黑衣人兴奋异常,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只见黑马疾驰如风,蹄声轰震如雷。一匹黑马撒蹄飞奔,朝这里逼近,速度快如流星,转眼已来到跟前。
那马背上竟是个一身黑色劲装,绲着红缎边的女子。因为快马疾行,丝薄的衣料猎猎作响,全都紧贴在身上,将曼妙诱人的身段展露无遗。黑马狂奔,直抵众人前。女子低喝一声,双手急扯缰绳,疾驰中的骏马,竟被她一扯而停。马儿昂首嘶鸣,双蹄悬空乱踢,在落地的同时,她也矫健的翻身下马。
那群黑衣人瞧见那女子,吓得像是见着猛兽似的,纷纷发出怪叫声,惊慌的开始拔足狂奔。
“啊,快跑、快跑!”那分堂主的黑衣人也叫着,转身逃走,瞬间全都跑得不见人影。
那女子上前一看倒在地上的贺聪,到是吃了一惊,“怎么是你呀!”又看到他手臂上流着发黑的乌血,便知道是怎么回事。马上从身上取出一药丸塞进贺聪嘴里,又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
那女子见贺聪中毒较深,面上黑气弥漫,心知不能拖延。事不宜迟,抱起他翻身上马急速奔驰。这时贺聪便想沉沉欲睡,全身也无力,连眼皮也难睁开。仿佛灵魂已开始离开身体,身子荡飘飘像浮在天上,又像漂在水中。
那女子不敢再耽误时间,一路狂奔很快来到一院落,抬脚踹开一扇紧闭的门,先把贺聪先推进去,接着又火速入内。
对迎上来的一老家人道:“纪伯,这人中毒较深,赶快去准备几大桶热水,给他泡澡。”
这纪伯接过已晕迷的贺聪,看了一眼说道:“这人我见过,武功应该不弱……他是怎么中毒逃出来的。”
那女子突然脸上一红,顾左右而言道:“是我正好路过,见他被人算计中毒不浅。先不要说了,赶紧救人要紧。”
这纪伯虽然不算心细,却也发现到眼前这个冰美人对这男子很是在意,于是道:“小姐,你放心好了,我定能把他救活的。”
说着迅速离开,并把贺聪带到一房间让他坐下。这时的贺聪身形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晃晃地正欲倒下。纪伯一边一只手臂架着贺聪,同时手指急速地在他身上飞点。并急切地让人准备好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浴桶,然后把贺聪浸泡在大浴桶里。
也不知浸泡了多久,贺聪就感到剥骨抽筋般的疼痛渐渐淡去。待到后来,身上暖阳阳的,竟然越来越舒服。稍一挣动,肢体忽然回到自己意识的掌控之中,便如回魂梦醒一般。
他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隙,却见室内灯色通明,自己正盘坐在一个大的浴桶之内。桶内温水没至颈间,周围热气缭绕,水雾蒸腾,药香透鼻。双手除大拇指之外的四指,全被刺破,墨般浓黑的血液随着体内气机的运转,自指尖和几道大穴流出,向下堕去。拉出蜿蜒的血线,久久不散。他身上越是舒泰,体内毒素排出越快,指间流出的血色也便越红。
再说那女子也一直在房间外焦急地等候消息,时间一长,她终于忍不住发话问道:“纪伯!这贺少侠的毒到底能不能解?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从昏迷中醒过来。”
“小姐,放心吧!这少侠没事的!”纪伯看了一眼已经变得有点黑黑的一大桶水,对下人道:“来,我们再把他移到另个大浴桶中!”
原来,在这房间里摆了两个大浴桶,当这个桶中的水变黑了之后,便将贺聪抬到另一个热气腾腾的大浴桶中。如此循环,此前贺聪已经洗黑了两桶水。其实如果说是洗黑,不如说是浸黑。此刻,贺聪的肌肤开始呈现出一种白白的,红红的,原先那种黑已基本退去。
纪伯看了一下贺聪那逐渐变得白皙的肌肤,知道体表的余毒基本都清洗完毕。现在就怕他内附还有余毒,于是他伸手让贺聪盘膝坐好,让他双手环抱,缓缓吸气。一只手掌按在他腰后,帮贺聪用真气运转任督二脉。他朝贺聪督脉徐徐度气,只要任脉和督脉真气互通,就不会有大碍。
一股暖流,自命门处缓缓注入,愈来愈强,愈来愈热。原本已经通畅的任督两脉,仿佛河道忽然注入了山洪,暴涨起来。逐渐加宽,脊椎骨缝,更似油中溅水,爆响如鞭,奇痛彻骨。
正自难熬之时,一股热流自胸腹间而起,上升至颈,从肩臂外侧经腕透食指而出,另有一股,却从肩臂内侧,经腕直达小指,然后是中指、无名指……连同那几道刺痛的大穴,都有热流透出。
这个时候贺聪体表的毒素早已清除干净,神智也逐渐恢复过来,对纪伯的话也很是合作。
纪伯说道:“疗伤开始,你必须澄心净虑,立即提气,和我输入的真气会合,依我引导运行,不可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