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理,这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是一伙儿。
随后王家儿媳瞥了他一眼,更是语出惊人道:“我厌恶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跟你生孩子!”
嚯!这话一出,犹如一个大雷,惊得众人久久不能回神。
这王家的戏,看来当真是精彩啊,前有王老大不中用需要兽药帮忙,后有这儿媳妇自曝不喜自家男人。
于念安跟林芝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王昭楠,该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王老太太这时猛地抬头,“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厌恶,我呸,你不想生孩子,那大妮儿,耀祖,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说着就想来抓她,却被旁边的春杏婶一把拦住。
王家儿媳面无波澜,嘲讽道:“他们怎么来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当年,王家穷,谈不到好的亲事,本想着用王佳安换点钱然后补贴家用,可谁知那丫头铁了心的一头就往于家走,最后断了来往,恰巧那时赶上村里来了支文工团,是代表县里来慰问的,瞧着台上光鲜亮丽的女兵,手中只有十块彩礼钱的王老太太,脑子里突然多了个不用花钱就能讨个儿媳的法子。
当时女兵们表演结束后,王老太太以行动不便为由,将她骗进了王家的大门,随后喝了杯水,就神志不清地被捆住扔进了柴房。
后面才知道,那水里加了药。
而这一捆,也将她这后半人生全捆在了小院里。
文工团的人找来时,她正被王建军捂着嘴压在屋里,王老太太在外面笑着圆场,说是两人不知怎地就看对了眼。
一开始那团长也是不怎么信,可里面传出的不和谐声音,终究让他红了脸,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便带着人离开。
而后,她就整日被拴在柴房,直到生下女儿后,才逐渐有了自由。
听完这段往事,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王老太太还不是初犯!
于念安这会儿也明白了,为何当时听王昭楠的称呼会觉得奇怪,原来,她自小得到的教育就与旁人不同。
面对大家鄙夷的眼光,老太太还是硬着头皮冲她喊道:“老大家的,你可别乱说,你跟我儿子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两个了,要真是被我骗来的,那你倒是跑啊。”
“跑?我跑了?楠楠呢?她怎么办?等着又被你卖给别家换个好价钱?”
一连好几个问题,将老太太问的说不出话来。
而王昭楠在一旁已经哭得满脸都是泪。
人心都是偏向弱者那一方,眼下,书记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他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于定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如今形势都是偏向于念安她们这一方,于定国自然也是瞧了出来,他那些小心思活络得很,立马就分析出了利弊。
他立马将堵住嘴的东西拿出来,将这一切错误归咎在了王老太太身上。
“是她,她看上了这个房子,还有二叔二婶的抚恤金,得知我喜欢安妹子,所以才找上我,说有法子让我俩生米煮成熟饭,成了这门亲事,事成之后还会给我二十五块钱,今天也是她叫我来的!”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王老太太做的?”书记听了他的话,眉头紧皱,虽然理由能站住,可又有些漏洞。
于定国连忙从裤子里掏出那原本要给出去的彩礼钱,说道:“这就是她中午给我的!”
“你放屁!”老太太哪儿知道于定国会当场反水,抚恤金这事儿她也不知道啊,眼见闹到现在这个局面,立马着急的想为自己辩解,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从家里赶来的于家婶子做了证,说王老太太早上去了她家,将于定国叫了去。
于念安讶异地看了自家婶子一眼,对上她满是愧疚的眼神,莫名的心塞。
可事已至此,她若是心软,就只会将自己再度放在危险的境地。
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书记也不想将这事儿闹得太大,让人先把王老太太王建军跟于定国捆上,带到公社,至于于念安等人,自是要跟着一起去。
其余村民则是陆续去到地里上工,只是这老王家的事,成了众人口里的谈资,能够唠上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