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慧芬,是李营妻子的名字。
罗小嘉查了一下:“在玉东渔业经销总公司工作。我会派人知会她,让她做好准备。”
“这是把人家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扒开再撒一次盐啊。”魏晓萱叹息。
“法律就是这样,公开而又无情,合理却又残酷。”陆行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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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仃区市貌管理所。
所长张和呆呆地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境总是格外地让人思绪浓重。他没来由地又想起了那个少年。那个接触不过短短时间,却让他至今却无法忘记的少年。
那样一个少年,冲劲和勇气都让自己分外怀念。
那样一个少年杀了何鸿争,造下了好大一起案子,给所里带来了深远的影响。
案子不是无缘无故的。李营妻子说,那少年是为李营报仇,因为李营是何鸿争勾结黑势力杀死的。
但是她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是不会被法庭采用的。
所以她因为同谋嫌疑和窝藏罪,在死者家属的全力指控下,被判刑三年。
判刑以来,她的孩子被领导养,张和时时暗中资助钱款。直至三年前她出狱了,将孩子接了过去,到了一个渔业公司工作谋生。
“叮铃叮铃。。。。。。。”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来:“你好,我是张和。”
听话筒对面说了几句话后,他呆住了,话筒从手中滑落。
良久,他才喃喃地说:“他回来了。。。。。。”
“终于把这小子给抓住了!”
“天庭”组织右仃区中队中队长室,中队长何金威放下电话,狠狠地说了一句。
电话是在大队的一个朋友打来的,说是当年谋害自己堂弟的凶手水手,已经被抓捕归案,现在就监禁在大队的牢房里面,等待开庭审问。
稍后,他又接到了堂弟何鸿争的父母的电话,说“天庭”组织通知他们做好准备上庭。
他脑海中不禁回忆起六年前的情况。那天接到通知来到了旧改小区,看到满目狼藉的李营家里,自己的堂弟何鸿争倒在血泊之中,死状极惨。而凶手不知所踪。一查对门家的监控,除何鸿争外,就只有水生和李营妻女出入此屋。加上现场水系异能力留下的痕迹,因此就确定水生是凶手。
他非常愤恨。枉在酒桌之上这小子还跟自己二人推杯换盏,送上礼物,原来都是装的!
好在的是,自己与堂弟的事,没有留下把柄和证据,即使是有也在火焰和水淹中消失殆尽。这样就保证了不会祸及已身。李营妻子口口声声指责自己是杀害李营的同谋,可是没有证据,不就被自己送进去坐了三年牢了嘛!
这小子已经异能4级了。自己到现在,也不过是5级而已。再给这小子几年,他的实力过自己,挟怨报复,自己可怎么办?
现在,杀人偿命,自己一定要这小子死在牢里!
如是想着,他开始联络何鸿争的亲友,以及自己原来园林小队的旧部下属,一一嘱咐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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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家的燕宁,赶紧赶到燕园,向大小姐燕若冰汇报了梅山之行的情况。
其实燕家人此行的带队者是她的“二叔”燕文东。这个不靠谱的二叔回来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责反省。根本不与外界沟通。
“小世界?”大小姐眼睛亮。目前小世界的消息被“天庭”组织严密封锁着,相关的参与者大多进行了私下叮嘱,要求其不得随意外泄小世界的事情。加上新闻方面的管控。因此,该事件新闻上还未见诸报道。
“据说里面有个旧祭坛,还有个墓,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燕宁说。
“真是可惜,我如果早知道的话,亲身走一趟就好了。”燕若冰惋惜地说。
“家族的旁系子弟在这一趟中四死二伤,我和后勤保障与抚恤处的文原处长已经向大少爷请示过抚恤了。”燕宁说。
“抚恤加倍。”燕若冰说,“那小子能确认是水生?。”
“确实是他。现在已经被天庭组织的林科长等人抓获,等待审判。”燕宁说,“大小姐,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比如说,想办法给他疏通一下关系,让他在刑罚面前能判轻点。”
“也好,他在燕园3号院住了那么久,跟薰儿他们都是朋友。燕园对于他来说,是除了渔村外的第二个家。”燕若冰想了一下,“他没有亲人,这样吧,我们出钱给他雇一个好的律师,算是尽了一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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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若薰从燕宁处得知了水生被“天庭”组织带回来且即将接受审判的消息。
“真的是他?!”
她的眼前先后浮现水生六年前的相貌和六年后的相貌,互相比对。
她气得一跺脚,怎么在蜂场那里就认不出他哪!明明觉得他很面善!
她赶紧拿过手机拨打“赵五”的电话,不通。又送消息,没有回音。
他现在被管制起来了吧。她忧心忡忡地想道。
她走出了自己的家,来到19号楼。自从水生离开之后,19号楼就关门闭户,被锁了起来,也没有其他人再入住。除了有雇工偶尔打理一下草坪,修剪一下花木外,这小楼区域显得再无半点生机。
小雨淅沥,她仿佛在雨帘中看见了当年那个洗车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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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角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