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菓看着对方手上的小玩意儿,那可是他花大价钱从黑市上弄来的。
据说某些达地方这玩意儿很流行,比如抓出轨,捉奸,跟踪什么的,在对方车子上,包里放一个,就算几十上百公里都能追踪到。
他在怀疑上秀秀,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像那些突然被抓到某个地方被杀掉的人一样,所以自己身上随时放着这个玩意儿,每隔两天就充一次电。
而追踪器的信号另一端与电脑相连,他让保姆每两个小时就去看看自己的电脑,只要画面上的红点不在屋子里,就立马报警。
他对保姆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如果不是他帮她的儿子摆平另一家人,现在她儿子还在坐牢……
他根据睡着的时间,以及路途经过的时间,虽然昏昏沉沉的,但估算了一下,至少过去三四个小时了。
他不觉得对方潜入自己房间时就现自己贴身藏着的追踪器,而是很可能在路途中或者把自己扔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搜到的。
既如此,保姆很可能已经现追踪器异常,并报警了。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仍旧是拖延时间。
蒋青菓稳定下情绪,眼中露出几分惊疑:“你什么时候拿走这个玩意儿的?这个我什么人都没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对了,杨姐?难道是她?”
杨姐,就是他家的保姆。
秀秀手上再次出现一柄小刀,玩着刀花,刀锋折射出丝丝寒芒。
她淡淡开口:“找这么个小玩意儿还用不着去问别人,不过你说的杨姐,她和她儿子应该会出现在明天的报纸上吧……也不一定,毕竟现在案子那么多,人们不一定能顾得过来。”
“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怎么这么歹毒,他们只是普通人,你为了我竟然伤害无辜!以前我还敬佩你父亲,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
啪,嘭——给了两巴掌,一拳头,外加扎了一刀后。
蒋青菓脸上那愤怒和让人作呕的正义凛然的样子终于因为痛苦而扭曲了起来。
这样一看果然顺眼多了。
秀秀瘪瘪嘴:“呵,无辜?普通人?一个霸凌女同学差点自杀,欺辱另一个男同学抑郁得跳楼,还称得上无辜?事后他母亲为了让同学家长原谅,带了一大帮人,拉着横幅到人家工作地方,跪着哭嚎着,口口声声说着“让人家放过他们,他们已经知道错了,再逼迫就只能去死了”之类的话。而那些被她忽悠来的人纷纷指责同学家长,道德绑架人家:得饶人处且饶人……几乎让两家人家破人亡,最后不得不搬走。”
“是,为了平息那次事件动用了不少手段。让杨姐母子对你马是瞻唯命是从,成为你的得力帮手。”
蒋青菓听着对方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感情的描述,心下一沉——
他感觉喉头有些干涩,声音嘶哑地说:“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罪不至死,你没权利去决定任何人的……”
秀秀轻嗤一声:“说的好像那些欺负别人,掠夺别人的人就有权利欺负和掠夺别人一样。就像你,自己披着一张代表正义的皮,尽做蝇营狗苟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还有脸说别人。好了,跟你玩得也差不多了……”
她说着,手指翻动,小刀在手中跳舞,然后手腕一动,手指稳稳握住刀柄,倏地逼近蒋青菓眼睛——她做过一次被霸凌者的任务,对那个宿主的感受太深切了,绝望,无助,整个世界都没有光……所以这次在调查蒋青菓的时候无意间现了这一点,便毫不犹豫将这两个给做了。
眼看着那一刀就要扎进眼球时,蒋青菓突然以更大的声音嘶吼着:
“杀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不管怎样我这辈子比你父亲过得爽,活得久,我就是比他强。”
“知道吗,其实我早就不爽你父亲了。不管是以前在部队还是后来进入安全局,事事都要出头,都正义凌然,都一副伟光正的样子,反衬别人都很龌龊低劣一样。五年前那次也是一样,我为了给儿子筹备出国留学的费用,正好薛家愿意支持一点,我只不过跟薛家做了一点小小的交易,他因为追查薛家而现了我跟他们有交易,于是便咬着我不放,他不仅让我把得到的钱全部上交,还让我去跟组织坦白…说什么他用他自己的钱给我补上留学费用…呵呵,他让我去自还说是为了我好?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真当自己是救世主了。”
“话说回来,虽然我很讨厌你父亲的那套做派,但我一开始并没想过除掉他。要怪只能怪他逼得太紧,我没办法,只能先稳住他,说安排一下事情就去自。趁着这个时间,我跟薛家一起做了一个局。我给他传呼,没想到即便到了那个时候,他仍旧毫不犹豫赶了过去……”
蒋青菓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毕竟这件事压在心里几年,不管怎样,他亲手干掉了一个真正正直的帮助过自己的人。
哭着哭着,却仍旧倔强地嘶哑着声音吼道:“这一切都怪他,如果不是他步步紧逼,我也不想他死。如果那天他没有看到传呼就赶过去,也就不会有那场车祸…是他们自己害死自己的,死了,哈哈。高尚怎样,正直又怎样,还不是变成一把土,反倒我们这样的,你眼中的社会垃圾活得好好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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