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灵乌半晌未答,心里却在惊呼。
对,一定是这样的,就是只有女子戴才有用。
呦呦小小孩儿,受过这么重的伤,却一直还活着,想必就是此物之功!!
但现在,这珂玥吊坠去哪儿了?
晏灵乌喃喃地道:“可我不知道珂玥在哪!你们没有问陆巧颜?”
霍慎之惊住了:“不是你取走的?”
晏灵乌摇了摇头:“我从没有注意过这个,不是我取走的。”
霍慎之急了,迅速把情形一说:“那珂玥在哪?”
晏灵乌站了起来:“你们去找,现在就去找!你回去把你们府上找一遍,侯府我来想办法,一定要找到!一定有用的!要快一点!”
霍慎之急问:“呦呦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你说呢!!”晏灵乌怒视他,摆明了迁怒:“从小到大,不知道干了多少活,挨了多少打,断过骨头,吐过血,连耳朵都有一只听不到,你说呢!你们自己说呢!!”
霍家兄弟一个字也说不出,心头如煎似沸。
半晌,霍慎之才哑着嗓子道:“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兄弟失察之过……但家慈还在病中,能否请阁下网开一面,让我们见见呦呦,让呦呦回一趟家。”
晏灵乌冷哼一声,连一个字都懒得多说,直接叫人:“来人!送客!”
暗卫瞬间出现,把霍家兄弟强送了出去。
晏灵乌回了房,便铺开纸给父皇写信。
他与父皇的关系并不亲近。
他觉得若不是父皇执意废后,母后就不会死,所以心中怨恨。
虽然后来年纪渐长,他明白父皇母后之间,牵扯了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但仍有心结。
这么多年,父皇几乎每个月都要给他写一两封信,他只有被先生劝烦了才会回上一封,自从回到京城,先生都走了,没人叨叨了,他还一封也没写过。
可如今,为了呦呦,别说给父皇写信了,给父皇端茶倒水他都乐意。
于是他就给父皇写了一封信。
当天晚上,荣庆侯府就迎来了秘密前来的殿前司禁军。
带队的人,正是霍三爷。
这副抄家的架势,是真的把荣庆侯给吓尿了,荣庆侯屁滚尿流出来,惊慌失措:“霍辩之,你在搞什么鬼!!”
霍三爷是被特意点名点出来的,只道:“本官是奉命行事,不想传扬出去,就老老实实听命。”
荣庆侯脸青唇白,只以为这是国公府的报复,秘密抄家,然后想法子栽赃陷害……
可真到了这一步,他又不敢闹腾了,只软着声音道:“咱,咱们毕竟是亲家,还请霍大人手下留情。”
霍三爷点了点头,并不多说。
殿前司的人训练有素,迅速围了侯府,他就挨个儿叫人来问。
当初陆巧颜来侯府,为了装可怜,身上并没戴多少首饰,但她也担心国公府这边出事,所以偷偷藏了不少。
而这一些首饰,连同侯夫人给的,全都在陆巧颜被关进静室的时候,被荣庆侯接管了,然后被瓜分了一些。
侯府日子过得差,时新的衣裳首饰一概没有,所以这些首饰,大多一到手,就拿出去当了,换银子了。
霍三爷做事本就谨慎,如今又是为了自家人,更是为了一个自家对不起的自家人,更是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所有人的房间全都细细搜查过,所有人也全都问过,主仆口供对证无误,再出去查当铺……
花了三天时间,细细捋下来,最终证明,珂玥吊坠,应该没有被带到侯府。
而在这三天时间里,霍二爷也把国公府上下,细细梳理了两三遍,也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