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衣衫破旧的汉子走了进来,全都生了一身恶疮,溃烂流脓,一路走,一路懒洋洋挠着。
刘氏一看,就吓得直躲:“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汉子都懒得回答,抬脚就把她踹了出去,一边道:“哪来的婆娘,跑到我家里勾引我!”
刘氏疼得满地打滚,一边强撑着辩解:“这是,这是赌坊借给我们的院子……”
“叫唤什么!”汉子扑上去又踢又踹:“老子一看你,就是个下贱货,狐媚子!捏着个妖精嗓子发 骚,勾 引老子,我呸!”
刘氏自觉受辱,拼命争辩:“我没有,我没……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汉臭哄哄的大脚,一脚踩在了胸口,疼得当场昏了过去。
然后又被一脚踹醒。
汉子边打边道:“装什么娇弱!既然住在老子家里,就得伺候老子!去做饭!”
刘氏哭哭啼啼去做饭了。
然后就听里头,汉子“惊喜”道:“还有个男的!!”
“哟!”另一个道:“这等尤物送上门来了,老子怎么能不享用享用呢?”
陆癞子才刚醒。
他是个癞子头,也就是鬼剃头,打小头上就秃得一块一块,哪被人用这种词儿说过,根本没以为这是说他,急陪笑道:“那是小人的浑家,两位好汉尽管用……”
一句话还没说完,衣裳就被他们三把两把扯开了。
另一个大汉揪起他来,就往他嘴里塞了一把药,然后随手翻了面儿:“这可是你说的。”
于是陆癞子就被强上了。
不但晚上要被大汉轮番使用,白天还要用没断的胳膊腿干活。
虽然爬来爬去干不了什么活儿,但哪怕一堆石头搬来搬去呢,反正绝不许闲着。
刘氏更是从早到晚,一停不停地干活。
两个大汉张口就骂,抬手就打,两人痛苦得只想赶紧死……可两个汉子,就算晚上睡觉都留一个人守着,真病了立马灌药,寻死更是绝不可能。
两人死也死不了,跑也跑不掉,没几天,也全都染上了恶疮。
陆癞子手脚全都化了脓,被砍了,成了四根棍子,刘氏也吐了两次血,牙全被打掉了,后来耳朵都被打聋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对恶毒凉薄的夫妻,也忍不住要胆战心惊地想……这,难道真的是报应?
说回如今。
陆巧颜一下子没了这么多首饰,肉痛得很,坐在椅中生闷气。
她忽然想起过几天就是陆呦呦……不对,是她的三岁生辰,到时候肯定还能收一拨礼。
这一次她索性直接张口要好了,就要首饰头面,越贵越好!
这些富贵人全都要脸,她都明说了,就不信他们好意思再拿那些破烂木头塔,狗屁砚台充数!
正寻思着,就见身边的婢女轻声道:“小娘子,奴婢有事禀报。”
陆巧颜丧着声音道:“有事就说,别捏着嗓子发骚!”
她向来看不上身边这些婢女的狐媚样子。
这些天沈方仪没来,她也算是放飞自我了,躺在床上吃完了饭,一定会留上半碗汤,扣她们脸上,看她们一个个跟狗一样狼狈,爬在地上打理,她就觉得心里痛快。
这才是她想过的人上人的日子啊!
憋憋屈屈的叫什么贵女?
婢女垂着眼,轻声道:“小娘子,听说陆家又来人了。”
陆巧颜正想说陆家是什么玩意儿,却忽然心头一跳:“陆家?陆……我亲爹家?”
“对呀,”婢女低眉顺眼道:“荣庆侯府陆家呀!小娘子的父亲,便是侯府世子陆景默。如今侯爷身体不好,时常静养,是侯夫人当家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