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来征求我的意见,当时我正被化妆师打扮着,下意识抬头看向镜子,镜中的我因为新娘妆而显得格外不同,羞涩而娇艳。
傅司白穿着黑色的新郎礼服,帅气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们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充满了笑意。
“我不想见他们。”我轻声说道。
傅司白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那我让人请他们离开。”
“嗯。”我回应道,对于过去的人和事,我现在都不愿再提及或回想。
那些伤疤虽然还在心底,但总有一天会慢慢淡去。
我这辈子六亲缘浅,不想再去勉强自己。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鲜花走上台。
傅司白迫不及待地迎向我,向我伸出手,想要紧紧握住我。
我也把手递给了他。在众人的祝福和欢笑声中,我们的手紧紧相扣。
傅司白低下头吻我,那个吻绵长而深情,让我几乎无法呼吸,直到他终于停下来。
“知知。”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同时将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我爱你,知知,从很久很久以前,到很久很久以后。”
我抬头望着他,眼中既有笑意也有泪光:“傅司白,谢谢你,我也会好好爱你。”
他温柔地将我拥入怀中:“好。”
我的余光撇见裴阿姨在傅叔叔怀里笑着擦眼泪。
两个月后,傅司白拿着一张死亡报告给我。
“沈聿川,死了。”
我的手突然停下,筷子不小心碰到了盘子边缘,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心里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傅司白坐在我的身边,抓着我的手开始把玩,然后告诉了我沈聿川回去后的种种。
他回到江城后,开始放纵自己,对追求他的女人一概不拒绝,但唯独拒绝了夏栀的复合请求。
他说,是夏栀导致苒苒不肯原谅他。
夏栀因此怀恨在心,曝光了他婚内出轨,还声称被他打到流产。
沈聿川利用我父亲的关系,把事情压了下去,反而起诉了夏栀。
夏栀因此精神崩溃,几乎失常。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她拿着刀捅向了沈聿川。
沈聿川受了重伤,鲜血染红了雪地,但他坚持不肯去医院。
他拖着流血的身体回到别墅,关上门,摇摇晃晃地走进卧室。
手下们追上来,拼命敲门想送他去医院,但他却像没听见一样。
他盯着墙上那张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婚纱照,喃喃自语:“霜意,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等你。等你回来,一开门就能看到我。”
傅司白平静地叙述着:“沈聿川死的时候,躺在卧室地板上,眼睛一直盯着那张照片。手下砸开门时,他已经没了气息。”
窗外的霓虹灯光变得朦胧,像是被水晕染开一样。
过了很久,我轻声说:“我知道了。以后不用再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了。”
和傅司白结婚后的第三年,我们拥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我还记得我被医生从产房里推出来的那一刻,傅司白红了眼眶。
他哭着跟我说,辛苦了。
他在我的床边守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我醒过来他才从他母亲的手里接过女儿。
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我看见傅司白看着女儿温柔的眼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知知,谢谢你让我的人生变得完整。”
我笑着看向他,摇了摇头:“傅司白,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很好很好的爱。”
过去所有的伤疤终于在此刻被彻底抚平。
时光冗长,唯有爱能抚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