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洵未曾见到楚成晔,倒是翌日一大早的时候就有人来通报,说是楚成晔早早就派了人过来。
听到楚成晔的消息,季舒洵多问了两句,主要就是问他的伤势如何。
结果还没多问几句,就听到外间有些许声音传来。
很快,霜月的声音便在外头响起。
“世子,是少将军来了,您要见吗。”
季舒洵还没回答,就听一道略焦躁的声音传来。
“拦着我做什么,先让我进去。”
楚成晔的嗓音有些哑涩,又因话中的焦急有些失真,季舒洵最开始还没有听出来是他,直到这句话传来。
季舒洵心中略感到奇怪,楚成晔怎么会来。
他不是应该好好躺在家中养伤才是?
就和自己一样。
难不成消息有误?
“进来。”
季舒洵唇角微动,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楚成晔大步踏进来,手里端着从霜月那拿来的药,然后把霜月阻拦在外,还轻哼了一声。
好似在说:让你拦我,早说了没必要!
病秧子怎么可能不见他!
韶光洒在窗柩,窗边的案桌摆着一个靛青色的点漆花瓶,瓶中的没有花草,而是一株青竹,在韶光下翠绿而生机勃勃。
楚成晔开门的瞬间青竹被风吹得轻轻晃动,恍若是欢迎来人的到来。
随着楚成晔的走动,日光穿透雕花木窗照进屋内,也照在了楚成晔的身上,将他的影子铺呈开来,逐渐蔓延到季舒洵的身边,最后不见踪影。
像融为一体般。
楚成晔刚到外间,就见地上跪着一人,正是他派来探望季舒洵的人。
原本他是没想着来的,但实在放心不下季舒洵。
毕竟季舒洵口吐鲜血昏迷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哪怕是睡觉楚成晔也睡得不踏实,总会梦到这一幕。
与其如此,不如亲自过来一趟。
楚成晔脚步不停往里间走,朝人使了个眼色,跪着的那名侍卫立刻沉默着行礼退出屋内。
“怎么脸色瞧着这么苍白,毒性还未拔除?”
楚成晔不请自来,就跟来自己家一样,随意拎着把椅子就往季舒洵榻边一坐,药就随意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十分稳。
季舒洵看着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楚成晔,越觉得楚成晔受伤的消息不实。
微微蹙眉,也没回答楚成晔的问题,“殿下说你受伤了。”
楚成晔随手一摆,故作没事人,“不过小伤罢了,不打紧。”
季舒洵不做声,只静静的盯着楚成晔瞧。
半晌,楚成晔被瞧得都有些不自然起来,耳根微烫,轻咳一声,“怎么了?”
估摸着药不会很烫,楚成晔端在手里,起身,喂季舒洵喝药,“先喝药。”
语气带着楚成晔自己都未曾听出的轻哄意味,像是在哄小孩子。
季舒洵偏头,依旧没说话。
那双乌黑的瞳眸直勾勾的盯着楚成晔瞧,像是要从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被季舒洵这样瞧着,楚成晔看着近在咫尺的眸子,像是天色熹微时的第一缕微光洒下,晨雾朦胧间梨花绽放于眼前,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不多时,楚成晔回过神来,用勺子欲一口口喂季舒洵喝药,偏偏季舒洵不肯张嘴,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
最后还是楚成晔败下阵来。
“行,你真是我祖宗,你先喝药,实在不放心的话待会给你瞧瞧我的伤。”
这样一句话被楚成晔说得百转千回,像是有什么不可言说。
季舒洵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点点头,表示应允。
一见季舒洵的神情,楚成晔越觉得自己被季舒洵吃定了,就算季舒洵让他去杀人,他怕是也会昏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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