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殿下?”
“这……怎么可能?”
众人皆是哗然。
虽然已经猜到,却都有些懵。岭南商社最初是由诸葛喜牵头组成,将他们这些豪商全都招揽入内。要知道做买卖最重要的就是人脉资源,在商社帮助下,生意自然是越做越大。
可要知道,商贾地位极其低贱。不仅仅是楚国,神州各国皆是如此。创办商社的时候,楚定乾尚且还是太子。身份如此尊贵,竟会插手商事?
“诸位不必奇怪。”诸葛喜在旁摇着羽扇,解释道:“吾身为县令,按照律令本就不能插手商事。若非殿下允许,又岂会组建商社呢?吾昔日就曾与你们说过,这幕后之人贵不可言,现在你们也知道了。”
“行了,此不过小事。”楚定乾看向他们,“在孤眼里,商贾并非贱民。士农工商四民者,皆国之石民也。农农言力,士士言行,工工言巧,而商商言数。士无遗行,农无废功,工无苦事,商无折货。各安其性,不得相干。”
“想必都知道我大楚豪商吕骆,他本是草原马奴。却因于楚有功,为楚谋得十万戎马,所以享封君礼遇,能与朝臣共同参与朝政。只要诸位也能为孤所用,助孤发展岭南,未来不止封君更能封侯!”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无声。
只能听到愈发炙热的呼吸声。
封君……封侯?!
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楚定乾则是没有着急,细心观察着他们。作为上位者就得会画饼,同时还要提拔些典型激励他们。别管这饼能不能吃到,但一定要香得诱人!
他太了解这票商贾了。
对他们而言,钱肯定是最重要的。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300%时,他们敢践踏律令;当利润达到500%以上,就是上绞刑架都不会犹豫。但同样的,他们也需要社会地位。就以神州来说,没人能抵挡得了封君封侯的诱惑!
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楚定乾这才继续道:“孤知道你们做着不同的买卖,但孤现在最需要的是奴隶。除了老得,不论男女都要。孤不管他是楚人,还是越人,亦或者是什么人,只要你们能运至番禺,好处绝对少不了你们的。”
钱多来暗自点头,若有所思。
看来都和他猜的差不多!
楚定乾是图谋大事!
要的可不仅仅只是岭南!
“殿下会给出什么价钱?”
“在楚国,大奴五千、小奴三千,在番禺直接翻倍!”楚定乾抬起手来,继续道:“不止奴隶,还有牛马也都是如此。不要怕孤没钱,孤就怕你们没人!”
“诺!”
很多商贾皆是激动得脸色通红。
对他们而言封侯这种事太过遥远,但奴隶和牲畜可都是眼前的利益。岭南的人或许比较少,但像和岭南接壤的楚国、魏国或者齐国,他们可有着很多奴隶。只要多花点钱,轻轻松松就能买下来运至番禺。
诸葛喜摇着羽扇,看向这些激动的商贾,又看向满脸从容的楚定乾。楚定乾已经制定了三年发展计划,各行各业都有,而这些商贾便是极其重要的棋子。靠着他们互通有无,很快就能让番禺人口倍增!
楚定乾做这些事就是为了屯兵备战,他不是要证明自己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诉世人,他失去的东西一定会拿回来!
“当然不止如此。”等他们消化好后,楚定乾是继续道:“孤听诸葛县令说了,你们往来于山岭,经常遭到越人伏击,每次都是死伤惨重,可有此事?”
“有啊!”
“殿下是不知,那些人太可恶了!”
“他们藏在山林内,动辄射箭袭击。不仅抢走我们的货物,还会将头颅砍下来,用来祭祀始祖公。”
“他们简直是连土匪都不如!”
“……”
楚定乾面露微笑,耐性地听着。这就是岭南现状,也没法子。别看楚国置南海四郡,实际上就没多少掌控力。各地频频爆发起义,郡县长吏都是死伤惨重。很多越人宁愿逃至丛林与禽兽为伍,也不愿投靠楚国。他们藏在山林内,就靠狩猎和劫掠为生,也是让当地头痛不已。
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出手了!
“你们可有家将?”
“吾等根基薄,就算有也不多。”
“是啊……”
“孤有。”楚定乾一笑,缓缓道:“孤准备组建镖局,由番禺士卒充当。你们可以花钱聘请他们押送货物,根据货物的价值和距离付钱。”
“镖局?”
“没错。”
在楚定乾示意下,诸葛喜接过话茬,这也是楚定乾制定的军队改革里面极其重要的一环。实战永远是最好的训练,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
所以,楚定乾是准备派遣部分士卒出去作为镖师。其实就类似于是雇佣兵,负责执行各种任务。一来能减少开销还能创收,士卒执行任务也算是变相得到军饷。二来就是变相的操练,遇到山匪的时候就直接转为实战。
诸葛喜慢慢解释,说得是相当详细。镖局是楚定乾后续要重点打造的机构,关系到很多方面。
楚定乾特地说过,这些商贾经过这两年也算是攒了不少钱,所以现在就得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吐出些利润。如果他们听话请镖师,那自然都好说。可他们要冥顽不灵,后续遇到什么山匪越人,那楚定乾可管不着!
“嘶……”
“如此或许真的可行!”钱多来是连忙起身,抬手道:“殿下,不知吾能否看看镖师?只要合适,价钱不成问题。”
“现在还不急。”楚定乾笑了笑,“孤会诏告岭南四郡,届时会增加人手担任镖师。你们在各个城邑内,都能花钱雇佣镖师。”
仅仅只是番禺,人手肯定不够。楚定乾就是要以汉王的名义,在各地组建镖局,挖走那些精锐为他所用。
“行,那先用膳。”楚定乾挥了挥手,“至于其他的事,等吃过饭后再说。你们可都是孤的座上宾,未来的岭南就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