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贡献将被族谱铭记,而不再是只有一个名字,好歹也是有介绍的。
这个时候不喜,什么时候喜?
直到来到帅帐面前,他才稍微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收敛好神色,正了正衣冠,窦品对着大帐行礼道:
“窦品求见将军。”
守在帐前的亲卫,一人转身入内禀报,几息之后又出来:
“将军有请。”
窦品这才举步,进入军帐内。
帅帐占地极大,大约是为了方便军中诸将在这里议事。
毕竟大军要在这里呆上不少时日,按最低的估计,少说也要得到七九了。
七九河开。
河开就意味着雪化。
如今到七九,还有小二十来天呢。
所以军帐不但建得高大,甚至还分成内外两帐,外帐用来接待和议事,内帐是主将休息的地方。
不过为了避免中了炭毒,营帐开了三四个缝制的小口,以便通风透气。
此时的赵广就呆在帐中,大马金刀地坐在火塘边上烤火。
火塘上方还架着一只羊腿。
在酷寒的天气里,跳跃的篝火,在散出诱人的光芒,给略显昏暗的营帐,增添了几分暖意。
火焰舔舐着羊腿的表面,出“噼啪”的声响,每一次炙烤都像是精心雕琢,将羊腿的外皮烤得恰到好处。
金黄色的表皮在火焰的舔舐下逐渐变得焦黄酥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羊肉香气,混合着香料和木材的芬芳,让人垂涎欲滴。
羊腿上的脂肪在高温下逐渐融化,滴落在火炭上,激起一阵阵袅袅升起的烟雾。
“品,拜见将军。”
“窦公何须多礼,请坐。”
烟雾遮住了火堆边上赵广的面容,让窦品只闻其声,却是不能真切地看清他的神情。
不过其实窦品最想看清的,不是赵广的脸,而是坐在远处帅案边上的镇东将军的面容。
不过镇东将军坐得很远,并没有和他们两人烤同一个火堆。
而是另起了一个火盆,放在自己脚下,然后身子倚靠在凭几上,翻阅着什么。
窦品坐下后,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帐中主位方向,现镇东将军连一眼都没有往这边看。
他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口气。
世人皆道镇东将军为人孤傲,颇有其父遗风,果然不假。
事实上,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有心想要结识一下镇东将军。
毕竟谁不知道,镇东将军就是大司马以下的军中第一人啊。
谁料到这一路过来,竟是半点机会都找不到。
冷漠,十分冷漠。
倒是坐在他对面的赵广主动开口问了一句:
“我观窦公面有喜色,莫不成是此行大获成功?”
这一问,直接就问到了窦品内心的痒处。
但见他脸上露出笑容,连连拱手:
“幸不辱命。”
赵广点了点头,并没有立刻接口说话,而是拿起匕,在羊腿上轻轻挑起一小块羊皮,露出了鲜嫩多汁的肉质,甚至可以看到肉质的纹理之间,有汁水在闪耀。
赵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