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一怔,然后心里也不知是怎么的,就是泛起了一阵喜意:
“正是。”
“那你,今年不在长安过年了?”
刘谌心里的喜意更是如涟漪般荡起,他忍不住地问道:
“盈娘,你这是,这是在关心我么?”
“谁在关心你?”
饶是冯盈素来胆大,听到这个话,也不由地脸皮立刻变得有些烫。
她恨恨地咬了咬牙,举起拳头,“是不是你以为自己入了学院,我就不敢揍你了?”
看到冯盈恼羞成怒,就想要在大街上打人,刘谌立刻就回忆起了当初在冯府求学时被打得满地求饶的阴影。
“不是不是!我不敢!”刘谌连忙摆手,“我不小心说错话了,盈娘饶了我吧。”
冯盈这才满意地放下拳头,哼哼两声。
不过刘谌的话,终是让她有些羞怒,快走了几步,然后这才重新开口道:
“你应该知道,我演这个木兰,是一定要演成最好的,不能,不能让人笑话了去。”
刘谌连忙点头。
大汉花木兰的女儿,演自己的母亲,要是演得不像,那成什么话?
不是笑话是什么?
“这次新戏,涉及军中之事,我不甚了了,我听说你这两个月一直在军中历练,所以想来你对军中之事,会有一些了解。”
刘谌下意识地又是点头,但很快又清醒过来:
不对啊,盈娘的大人和阿母,一个是大司马,一个是镇东将军。
放眼整个大汉,还有谁能比他们更了解军中之事?
盈娘为何放着他们不问,反而来问自己呢?
冯盈似乎是看出了刘谌的疑问,有些苦恼地说道:
“我本是没想着问你的,可是阿母最近军务繁忙得很,连与她见面都没机会,更别说要问她这些事情。”
作为将门之女,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
阿母每每忙碌起来,就意味着军中很有可能又有什么事情要生。
所以她自然不能随便去打扰阿母。
至于大人……
“我也问过大人了,大人却说自己一入军中,就被丞相赋予重任,自领一军,从未当过兵卒,所以他只知怎么领兵,不知如何当兵卒。”
非人言哉?
但这个非人言的话,却是赢得了刘谌的仰慕:
“要不说大司马是天纵其材呢?”
花关索再厉害,也是要比大司马差一些的。
更不要说什么花木兰了。
如果说花木兰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那么花关索就是“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月敌可摧”(汉道昌)。
至于大司马,出身山门,又受仙人点化,十六岁就已经与丞相坐论天下,指点江山了。
如今更是大汉的中流砥柱。
凡人如何能与之相比?
只是冯盈对刘谌的话语,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我家大人是个什么样,难道我不比你清楚?
“我现在是有几个军中的问题想要问你,不是在和你讨论大人。”
可惜自己的二弟阿虫是个不争气的,明明是将门之子,居然对军中之事如此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