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毕竟是陈氏的弟子,陈氏的那位也没有直接昭告天下说不认可您不是么?”
“如此一来,这两方势力既争不过咱们,又知道咱们的背后有“陈氏”以及“二郎”在,就像是独孤剑一样,他为何与我们还没有争斗到最后关头,伤筋动骨的时候就退出了争霸?”
“不就是因为他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对咱们动手?”
李建成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的算计:“而占据了南方之后,咱们便可以建国了,届时大可以定都在昔年大虞朝的“临京”,之后二郎应该也将中原打下。”
“届时,您便去信给二郎,两国合为一国。”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好似是那么个道理:“咱们毕竟都是一家人,您当了皇帝,难道还能薄待了他么?届时以孝道说服他,之后南北再次一统。”
“这天下终究还是咱们李氏的。”
李渊陷入了沉默中,而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觉着这个办法的确是个好办法。
当然了,这父子两个也都明白,什么所谓的“以孝道说服二郎”,不过是表面上说的话而已,事实上就是要以孝道、以天下人的斥责压迫李世民。
这样违背自己的父亲,难道是孝道所为么?
一个不孝的名头压下来,足以将李世民压得喘不过来气,届时他不还是要乖乖的回来?
李渊拍了拍李建成的手:“唉,难为你了。”
“要思虑这么多,顾虑着他那个臭脾气。”
李建成低着头,眉宇中带着几分的哀伤:“我作为大哥,这是我应该做的。”
昌德四年
李世民剑指中原——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占据了中原一部分的强大势力,也就是李世民的父亲“李渊”表示,中原已然有了自己的儿子来争夺,那么他便去打南方了。
于是率兵前往南方。
而此时,沈法兴、王世充两个人都懵了。
什么玩意啊?
我们两个打得好好的,你怎么来了?你来了我们这南方还怎么玩?
再者说了。
我们两个都把狗脑子打出来了,麾下势力也伤亡惨重,你这直接来南方摘果子?
简直是找。找死。
这话沈法兴和王世充都没敢说。
他们虽然也知道一点李世民李渊父子的关系,但。却不能够肯定。
下狠心剿灭李渊吧,又害怕李世民和陈氏难。
毕竟陈湛也没有昭告天下,将李渊驱逐出陈氏的范围;李世民哪怕是说了很多次和李渊没什么关系了,但没谁敢真的信
还是那句话,这毕竟是他的父亲!
可是不管李渊吧。
这也是个大问题。
李渊率兵来到南方之后,迅的攻城略地,王世充、沈法兴的地盘不少都被他打下来了——毕竟两方此时正汇聚在一起决战。
这简直是两面煎饼,怎么做都是痛。
扬州府
沈法兴、王世充两个人难得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这一点恐怕他们两个之前都没有办法猜测到。
毕竟他们之前打生打死的。
“你说,这该怎么办?”
沈法兴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子:“李渊倒是好打,他麾下的势力也并不是很强大——但真的能打么?”
他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别人都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怎么就他李渊是打了老的害怕小的来?”
王世充叹了口气:“但是你还真别说,李世民那小子真的不好打啊。”
“咱能打得过?”
“就更别说他身边还有那位的支持了。”
“如今天下人的焦点一时之间被李渊、李世民父子之争吸去了眼神,可却忘了另外一件事情啊——这次南下平定中原的可不仅仅是李世民,还有陈临安!”
“这可不是李渊那种半吊子的陈氏人——这是陈公的嫡次子!”
“甚至都不是庶子!”
沈法兴本就愁苦的脸色更加愁苦了,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自己心中的愁绪全部都喝进了肚子里,然后莫名的说道:“谁说不是呢?”
“这天下,看来注定是李氏的了。”
王世充看着沈法兴,微微挑眉:“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我好像有了一个想法。”
沈法兴看着眉宇中闪过一抹亮光的王世充,忽然之间也有些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