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婴齐:“滚。”
官员:“王上。”
赵婴齐拔出腰间的剑,一剑砍了下去,然后把剑丢给了旁边的侍卫队长。
这么大的动作似乎引起了安国少季的注意,安国少季抬头看到赵婴齐,露出了惊愕慌张的神色,然后急匆匆:“王后珍重!”
说完之后急忙转身离开。
背对着王宫方向,安国少季:“你们两个家伙,居然还把吕嘉的儿子给弄死了?”
“不如干脆把吕嘉和赵婴齐做了。”
公主府的斥候头子:“大家熟归熟,但是你再乱说话我可翻脸了。”
霍府的斥候头子:“我都说了我是做生意的,不是斥候也不是杀手。”
安国少季:“有什么区别?”
霍府的斥候头子:“区别就是,你在跟陛下报告的时候,要老实的摆明讲,我们在这边做生意,有些人脉,然后花钱请人帮忙,帮助了你的计划。而不是我们是斥候。”
安国少季翻白眼,谁知道你那些人是花钱请来帮忙的,还是花钱买了他们的性命来帮你们卖命的。
公主府的斥候头子:“我们是正经商人,如果你乱说话连累到我们了,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安国少季也知道,要是自己说他俩是斥候头子,到时候反噬了,公主府和霍府不会放过自己的。
报告时,就按照看到的说他们是花钱开路的就行了。
但是,这真的是花钱能办到的吗?
在一场大雨中,带着王后到王宫最边缘的地方在雨中赏花?
然后恰好南越王本人也来到了这个一年到头不来一次的地方,还登上箭塔巡视?
并且同一时间相府的箭塔轰然崩塌,不知道是把相府公子砸死了,还是本来就死了丢在了废墟里?
这是花钱能办到的事情吗?他们得多有钱?
不过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计划执行了一半了。
面对第二波的刺激,赵婴齐会出手杀我吗?自己的儿子死了,吕嘉如何表态?如果一切相安无事,下一月海上来的船可要翻倍了。
其实一切都并不离谱。
当初在卫长公主想要拿到棉花,不断地从百越边境招揽人才,加上公主府的老人,让他们不停地往南越国渗透。
居然短短时间就做到了把南越国那些偶尔种的棉花全都给买了回来。
这是渗透进去多少人?
要知道那是一个盐邑的税收加造纸厂一半的收益砸了进来。
而时间过去两年后,这一切运转的更是自如了。
当初安排进来的人,大量都是各地至少基层方面身居高位的人了,再不济也算是富甲一方。
只有故意用穷身份隐藏的人,才显得不起眼。
而在南越的城市里,这一波人互相之间认识熟知,互相之间帮助,爬的更快。
说实话,南越举国gdp也就是一个盐邑一个纸厂这三年的收益的几倍而已,这么多钱砸进来办这个事情,不算离谱。
安国少季回到坊市时心情还是很激动的。
一副兴奋的等死的模样。
另一面,再次有官员前来报告:“王上!丞相公子遇袭,相府箭塔因为雨水葱蒜倒塌,丞相公子被寻到在其中,但是丞相公子身上,有一道利器割开的伤口,不是砸死的……”
赵婴齐此时心烦意乱,大喝:“闭嘴!”
“他吕嘉前几天才跟孤说什么要扩建相府卫兵,如今生这个事情,却说是遇袭?他倒是舍得,亲儿子意外身亡,结果还给尸体捅一刀,然后多要点好处是吧?!”
这倒是符合吕嘉的做事风格,越族人少势弱没别的路好走,他经常用这一招来换取利益。但是这次好像真的冤枉吕嘉了。
吕嘉似乎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性。
这个特殊时刻,不怪赵婴齐想得多。
先,赵婴齐离开了南越国将近十三年,这十三年里面,生了很多事情。
在赵婴齐离开的时候,越族人还没上台呢,整个朝廷都没几个越族人。
最多有一些混血。
但是混血自然是以说汉话为主,也不会认为自己是越人。
但是赵婴齐回来后,事情就生了变化。
先他回来时,要继承位置,就需要和现如今朝堂的第一大势力也就是吕嘉的势力妥协,所以吕嘉成了丞相。
不只是成了丞相,这个吕嘉,还自己有点拎不清,他还和苍梧秦王结亲了。
所谓苍梧秦王,叫做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