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文翁也在考虑一件事情。
我文翁不要脸面吗?这分明不是我做的事儿,由我来提出?
文翁一辈子没占过别人便宜,还真干不出来这事儿。
霍海:“我这么说吧,我也是被逼的,又不是我的主意,是陛下的主意,陛下他一辈子功绩多了去了,史书都快写不下了,不缺这点儿。”
文翁思索了起来。
陛下的主意?
原来是这个意思?
天下儒生分成三家。
成都这一家,鲁国这一家,董仲舒刚刚团结起来的在长安这一家。
如果文翁出来提出科举,能把风波压到最小。
其实,如果早两年提出科考,都不会有什么事儿。
现在提出科考,就麻烦了。
就是因为举孝廉。
举孝廉已经小规模实行了一年后,大规模又实行了一年了。
然后才喊停的。
人不怕穷,但不患寡而患不均。
眼看着同乡三年过去,都又上两个台阶了,自己却被卡下来了。
这谁受得了?
这么一大波读过书的文化人,要是心理扭曲起来了,未来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只有天知道。
所以才需要儒家的一个大人物出来镇场面。
文翁想清楚后:“要我背锅还是扛旗,都行,但是如果不给儒生点好处,恐怕就算我的脸再大,也说服不了几个人。”
霍海:“简单,我答应你,一旦科举成了,未来考外交官,必须学儒,不学儒不许考!”
“不是儒生只能考外交官,而是外交官只有儒生能考。”
“不只是外交官,文翁您也知道,现在现的地方越来越多,现的国家越来越多,以后这些地方都要驻派人员,这些人,必须全是儒生。”
说着霍海认真的看着文翁:“中国之外,所有人只需要忠君爱国,不需要有能力,不需要有抱负,不需要来大汉核心,只要待在原地认认真真的爱大汉就行了。”
文翁点头:“明白了。”
以前儒家搞出这些,其实是为了让皇室接受,能够展儒家。
如今,既然可以往外推,形成内外循环,那有何不可?
而对于霍海来说,这是早就定好的策略。
儒生一定要把‘普天之下莫非汉土’‘皇帝就是世界共主’‘忠君报国’‘忠孝廉耻’带去全世界。
让全世界每一个人都永永远远的记住这一点。
那么霍海的汉心脉动计划,就算是真正的有了基础了。
文翁思索了一下:“好!”
说实话,以前天下的饼不够吃。
儒家一家把天下的饼都吃了,都不见得够吃。
现在天下的饼变大了,儒家虽然只能分一牙了,但反而比以前吃的饱了。
不只是口头承诺,既然要把这一切写出来,要让别人接受,那文翁就要写文章,登报纸。
既然登报纸,就把外交官只有儒生能做这件事情各种‘分析’进去,只要这件事情能办成,自己也不亏熟读春秋。
而如果这事儿能办成,那自己来长安这一年追求的学习新学,也就算是完成了。
因为不需要学习了,一切都将会标准化推广,未来成都的学子学的和长安的学子学的是一样的。
这件事情办成了,还不够伟大吗?太伟大了。
完成这件事情,死都可以!
文翁应了:老夫姓文,可能我生来就是来办这件事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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