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运道好,攀上了北镇抚司、驻兵府,甚至连北沧侯府那位残了的世女。都对他青睐有加。”
“我用尽法子,也没奈何得了他。”
“如今‘天刀流派’积弱已久,好不容易能叫他们将王玄阳之前,从三阳门遗脉夺来的‘金鳌岛’占回,结果却横空出世,又出了这等奇才。”
“若是不夭折,未来叫此子成大家,入龙虎,岂不又将活出一个‘王玄阳’在世来?”
“那时候,王玄阳留下的秘藏、三阳门的福地‘金鳌岛’,都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是不争上一争,我紫霞流派的‘真宗’道基,还有老门长你的‘封号’之路。”
“又要多走多少弯路!
?”
诸多大家面面相觑。
即使他们身在流派,不入府城,但关于其中的漩涡风浪,恩怨仇债,大致也晓得几分。
因此听完周长明的言语,大都缄默无声,隐有认同。
他们这位门长,早在甲子前,就气成龙虎了。
结果硬生生熬到三阳门覆灭,熬到天刀流落寞,就这么熬到了‘龙虎境巅峰’。
没人知晓他的气道功底,有多深厚。
但无论是府内还是府外,在排列‘练气大家’的顶峰时,无一例外,他都是名列榜首的那尊。
平心而论,作为紫霞流派的门人,这些大家们自己心底,早就想要争一争了。
武道贵争。
虽稍有不慎,便有倾覆之机。
但以他们老门长如今的江湖地位,又结识了龙象真宗的真传。
若是扶持那位成功晋升‘真宗道子’,背靠雄踞三府,虎视沧都的龙象真宗
整个江阴府,有什么不能争的?
他老人家就是太稳了,若不然哪里还有六座高山的说法。
说不定早些年争上一争,直接继承了‘三阳门’、‘天刀流’的遗泽,早就晋升武圣,镇压一府一切敌了,何至于终日在此闭关,参悟‘封号’之路?
于是乎,随着周长明言语落下,有大家望向上首青年,频频意动:
“门长,长明大家说的在理,争吧!”
“王玄阳的传承,福地‘金鳌岛’。这些玩意,留给天刀流派,试问连‘流派主’级都未成就的陈鹤,他能把握得住吗?”
卫长空沉默良久,望向殿宇镂空,从而显出的海阔穹霄,眼神不禁犹疑:
“道理,本门长都懂。”
“但”
“似‘王玄阳’那样撑开六限的人物,他真的会死透了么?”
坐在卫长空下首左侧,一面容三十多岁,论资历实力都稳坐紫霞第二把交椅,为一峰首座的齐岳,闻言一脸恨铁不成钢:
“师兄,你都稳了多少年了,当年师傅就说你缺了一口锐气,你现在都龙虎巅峰了,依我看,就是差了那一步!”
“三阳门三尊龙虎如日中天,你老忍了情有可原,王玄阳乃是四分五裂的天柱遗脉,撑开六大限,耀眼无比,忍了也就罢了。”
“可咱们现在是老大啊!
凭什么还要忍?”
“而且我之前就跟你说,那陈鹤收的真传里,五徒弟便是我安插的人手,按照信件所言,陈鹤连他武圣爹留下的物件,都给了那小子,足见器重!”
“你老再不动手,等那小子传承武圣衣钵,真崛起之后,确实不会拿我等流派怎么样。”
“但待到大限将至,若是师兄你还堪破不了那最后一关呢?”
“都等了十几年了,王玄阳要真能回来,当年师侄为了帮你铺路,试探段沉舟不慎遭劫,那时候就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