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作马的异种,每一头都比肩我那‘碧角灵鹿’,真是奢华的很,远远超过了那些府内子弟的概念。”
“李玄衣说,这就是‘九大巨室’的支脉女么”
原本以为,这些金枝玉叶,在天边上的人物,都该是那种清雅矜贵的。
但看着被箫明璃三言两语,挑拨破防的谢知南,季修只有一个念头。
原来这些人,也不过如此。
要是能将他们都踩在脚底下,该是什么感受?
听着女子言语之中,都带着一股子俯瞰意味,季修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他从安宁县走到江阴府,从一个马夫翻身到了今天,为的就是不给人卑躬屈膝。
有大好的自由路不走,上赶着去给人当家奴,或许有人会觉得是恩赐,但于他而言,却是半点提不起兴趣。
因此,季修对于谢知南视若无睹,只含笑将琉璃鳟乘在李玄衣准备的长玉匣中,捧到箫明璃身前。
而看到他的动作。
原本眉梢冷冽,如冬日寒雪的箫明璃,突然笑了,因着今日梳妆,显得艳丽得很:
“多谢。”
看着女子一身玄衣大裳,红唇娇艳,细柳叶子一般的眉梢带着笑颜。
季修挑了挑眉,不由晃神了刹那:
“这位世女仔细打扮,姿容当真不差。”
而且人还好,还帮自己顶锅。
刚跟着李玄衣听了半天墙角的季修,心中嘀咕着。
想到这里,更是转过了头看向谢知南:
“谢姑娘,我身上修行的法,是我自身偶然所得,与箫世女无关。”
季修语气认真,平铺直述着事实。
投桃报李,这锅既然是自己的,自然不能叫箫明璃一人背。
更何况,自己给她站场撑腰,甩了这位巨室女面子,她还能不管自己不成。
要是能因此得到那位侯爷的瞩目
自己这门客更进一步,做个北沧侯‘世侄’之类的,跟箫明璃平辈论交,不比上赶着给人鞍前马后要强?
账本,他季修还是会算的!
而他的举动,则叫谢知南险些咬碎了银牙。
这对狗男女,站在一起倒还真挺般配不对!
这分明是她箫明璃自忖前途无望,在这江阴府养的小子!
竟然还串通一气,矢口否认自己功法的来历!
?
一时间,谢知南眼中寒气四射:
“小子,功法是我谢氏的无疑,不管你从什么地方得来的,都不干净。”
“我谢家长辈,如今就在这江阴府,你连气关都不是,见了她老人家,自然一眼便知!”
“就算是箫明璃,在那位面前,也保不住你。”
她话未讲完。
突兀间————
“知南,你退下吧。”
熟悉的清冷女声,缭绕于左右。
叫谢知南顿时瞪大了眼,猛得甩头,不可置信的望向门槛处。
当她看到一高挑女子,登门而来
正是,她家中的那位长辈!
而她开口的言语,更是震碎了谢知南的三观:
“那法,是我传他的。”
“箫明璃保不住他,你姑姑我,总能庇得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