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顷刻间窜了过去,趴在那少年身畔不停蹭着,与高高在上被他们团团围住,接受供奉还爱答不理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种一刹那的反差,叫这些人不觉一愣,甚至没缓过神。
鹿老祖这是咋回事!
?
它身为‘灵物’的尊严呢!
这些飞仙门人在心中狂震,只觉得原本的固有印象,‘咔嚓’一声破碎了。
“你”
其中一个门人艰涩开口,有一种自己费尽心思都巴结不上的人,转眼就围绕着他人打转的无力感,连原本身为飞仙观的自傲,都淡去了。
刚想再多说些什么,转头便看着从观中走出的一手捧拂尘的年轻道人,当即高呼:
“秦师兄,秦师兄!”
“快过来!”
这位秦师兄,名为秦羽,乃是三十六行之一的‘纸行’嫡血公子,整个江阴府上到帛纸,下至草纸,都被纸行秦家垄断,地位崇高的很。
他本人更是给观主年年供奉,是范观主最喜欢的得意门生,颇受器重。
可以说,观主不在,这位就是主事人物,而且跟了观主好几年,不仅凝了念头,还学了好几门道术,手段高深的很。
这些门人拿捏不准季修的来历,看着‘鹿老祖’被拐了,当即有些惶恐,生怕被观主、还有那位回到府中的‘薇仙子’责罚。
要知道,鹿老祖可是那位薇仙子带来的坐骑,听说。她老人家是观主背后道统主的门徒,要是被她老人家知道,自己的灵物被拐跑了。
他们几个,都得遭殃!
秦羽听到嘈乱动静,踱步走来,还未开口,就见到了季修
顿时间,喉咙一哽,想起了些不好的记忆。
而耳畔几个门人,更是你一言我一语:
“师兄,这人来历不明,一来就把鹿老祖给拐跑了诡异的很!”
“要不知会一下观主?他老人家吩咐我等照顾薇仙子的灵鹿,要是跟别人跑了,我等没法交代啊。”
几人欲哭无泪。
而秦羽则沉默的看向季修,心中无力吐槽。
那鹿可不得跟着人家跑吗?
本来就是人家的坐骑,不跟着跑,那才有鬼了!
想起第一次跟着观主范南松,去接那位小祖师,结果认错了人,一见面就被师傅从兜子里‘抢劫’了一枚灵丹。
秦羽心中滴血,但还是勉强挂上了笑:
“原来是季。季东家。”
“你是来寻师傅,还有小祖师的吧?”
“小祖师修行遇到了瓶颈,到了该修持‘真法’之时,再加上看你大半个月没消息,心急如焚,嚷着要来江阴。”
“师傅这才琢磨着,准备联络一位万法教的前辈前来,既传真法,也镇场子,以防不测,所以才带了小师祖回到江阴府。”
“直至昨日入了江阴府后,才听说了东家二射渔行大祭旗,打灭一条道馆街,甚至得了‘北沧侯府’那位世女器重,入了其中修行的消息,这才稍稍放了些心。”
“原本献了帖子,正准备明日去见你呢,没想到大晚上的,东家倒是先来了,快请进,随我去见师傅。”
说完,秦羽转头,狠狠剐了这几个养着碧角灵鹿的门人一眼:
“什么叫拐跑,真是不会说话!”
“这灵鹿原本就是季东家养的,只是暂时放在他的妹妹,也就是咱们小祖师‘薇仙子’处,就算跟他跑了,那也是应该的,大惊小怪,不成礼数!”
“要是叫师傅见了,非得罚你们几个!”
季修牵着灵鹿,含笑与这位范观主身畔,之前留在安宁县的秦羽道人,打了声招呼,跟在他身后。
而他身旁的碧角灵鹿,更是老老实实的,一声不敢吭,大气不敢出,又想起了曾经被那‘一师一徒’一唱一和,恶狠狠欺压的情景,气息萎了。
看着两人一鹿,踏入道观深处
原本几个道观门人,顿时怔愣了。
射落渔行旗,打灭道馆街?
最近江阴府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浪,季修这个名字,在‘大行’、‘道馆’之间传播开来。
天阳底下无新鲜事,比起乡县里踩在泥巴上讨生活,无心风月八卦的贫家子,大部分府民茶余饭后,倒是乐意听些闲事风波,津津乐道。
但。
叫他们没料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