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说的不错。”
“我乃是玉石行的长房嫡女,曾在安宁呆过两个月,就住在季修的府宅,为何我从来没听说”
“他有勾结神孽的事迹?”
“反倒是赵九爷说的,倒是句句属实。”
环佩玉珏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两肩绣赤鎏,一身蓝绸衣,发丝束玉簪,在斜阳映衬下,点缀的奢华宝气的少女,左右跟着侍女到来,轻昂脖颈:
“若是赵九爷要对薄府衙,本小姐也去做个人证。”
哒哒哒。
在蔡灵儿身后。
腰佩长剑,一身素净白裙的叶凝脂也冒出了头,语气认认真真:
“也带我一个。”
与此同时,看向那口陈列的衣冠棺椁,执着剑柄,拜了三拜:
“段先生,你走好,一月教诲,学生不敢忘怀,日后每逢你的祭日,学生定会奉几杯酒水,送你一程。”
这话一出,道馆街里,有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身披宽袍大袖,隐在最末尾,带着铁面具的段沉舟脸上复杂无比:
“这丫头也是有心了。”
旋即,在无人的角落里,段沉舟又冷了冷面色,掏出了一张竹简,轻轻刻了几个名讳:
“这些人,也是活到头了。”
“回去就看看黑市有没有你们的头颅单子,要是有”
“一个都别想跑掉。”
而来自‘惊鸿道馆’的道馆主,在看到这宛若披麻戴孝的白裙少女,更是一脸懵:
“叶凝脂!
?”
“你在这瞎凑什么热闹,你不是咱们惊鸿剑派的秘传,这一代过去,未来十年角逐府官的扛鼎人物吗?”
“怎么又和段沉舟扯上了干系”
对此,叶凝脂望向季修,眼神里露出了一缕敬意:
“都是师兄介绍的。”
“若没有季师兄,我这一生都不知晓,武夫要走到尽头,该需要些什么。”
“所以若是北镇抚司和府衙要是冤枉他。”
“我也可以作人证。”
宛若被洗脑一样的坚定立场,叫这原本还无所谓的惊鸿道馆主,顿时咬牙切齿的看向了季修,眼神里满是不善。
但落在李霖眼中。
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
这小子哪里是毫无背景?
北镇抚司的府指挥使,为他撑腰!
酒行的少爷,将他看作生死兄弟。
玉石行、绣衣行的两位金尊玉贵的大行小姐,一个个都与他有着颇为深厚的关系,不惜为他作人证。
这些人拧起来,化作一股子绳,这能叫毫无根基啊?
他这百户和他比起来,屁都不是!
李霖面色颓然,手都在抖着。
而顾百川看到赵久蔡灵儿三人,回到了府内还如此力挺季修,不由神色缓和了几分:
“看来你这小子,识人的眼光,确实是一等一的。”
对此,季修‘呃’了一声,面上表情不太自然。
讲实话,他也没想到欺压作侍的蔡灵儿,忽悠瘸了的叶凝脂,还有狼狈为奸的赵久
在入府城后,反倒还能仁至义尽到这份程度。
这一下,不得不承认是有真交情了,算不得酒肉朋友。
至于陈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