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事,那就有点远了。”
“但是。”
“不管天刀流派怎么样,是不是从今开始,就要除名。”
“但我若前面两件,都能完成。”
“我成大家之后,师祖留下的名号,基业,我自当一肩扛之!”
“我师傅曾说,我们这一脉,没有后人扛前人债的道理。”
“但他直到陨落之前,都在还着师祖的债。”
“同理,”
“他可往,我亦未尝不可!
!”
砰!
季修撑起筋骨,语气铿锵,双袖随着气浪翻滚,沉重豪放的言语,仿佛将这海风,都荡起了无边涟漪。
就算路可能会走得难些。
但又能如何?
再难,也难不过卖身作马奴,以求翻身了。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以前谁晓得马夫能作一县魁?自己不一样成了!
现在,
他要说自己一个乡县来的贫家子,也要做道馆主、大行主、成为不久之后,威压一府的‘流派高山’。
也未必不行!
看着眼前少年前面还有迹可循,可越到后面,越‘充斥狂气’的言语。
若是旁人,或许早已笑掉大牙。
但罗道成看着季修这副筋骨架子一撑,似乎托起了整片余晖照下的沧浪海。
这位身形如岳的驻军大将,不知怎的,便忽然想起了曾经年轻时,藩镇‘沧都’镇守各个界门,真正抵达了‘封号’武圣的军中大佬,曾说过的箴言————
若欲求封号,便要做常人不可做之事,不然如何冠以堪称传奇的‘封号’之名?
而欲做武中圣者,若无‘舍我其谁、一意孤行’之赤诚热忱的武道念头。
此生,也难望其之项背!
成就龙虎,越是靠近那道看得见、摸不着的关隘。
罗道成就是越是清楚其中的斤两。
有时夜深人静,心中也有挫败,只觉自己穷极一生,也冠不了‘封号武圣’的威名。
但今日,他却在一乡县来的少年身上。
看到了。
成为‘武中圣者’的雏形。
仿佛这一府大势,都压塌不了他的脊梁。
他凭什么?
罗道成不解,有浓浓疑惑。
但却不妨碍。
他心中生出了淡淡的一抹钦佩。
或许,就是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封号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