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那位师祖那样教徒弟。
哪里能教出什么平庸些的材料来。
听到陈鹤的话。
段沉舟刀眉冷肃:
“你又在直呼‘师傅’名讳。”
陈鹤闻言,不由笑了下:
“老头子泉下有知,他真应该庆幸,收下了你这么个视他为父的好徒弟。”
两人的对话,听得季修一懵。
这是咋回事?
这位大师伯。
怎么听着和师祖的关系,那么别扭呢。
难道师傅一直对他言语不善的原因,就在这儿?
“咱们老一辈的事儿,没必要扯着我脉未来的肱骨。”
“你来这里,是希望季修未来入府之后,能够时时前来‘祖师祠’参悟,并且叫我照拂几分吧?”
段沉舟眼皮子淡淡:
“之前是。”
“但现在”
“我有了几分存疑。”
“你自己的三衣钵亲传,都被人废了双腿,你就在这杵着?”
“要是我,那些人活不过当夜。”
陈鹤眼眸默了下,随即露出了自嘲的表情:
“呵。”
“当年刀道祖庭的那些人,都是怀揣着你这样的心思,刚硬的很,结果弄的满天下都是仇敌。”
“平时没什么。”
“结果人主更迭之事,都敢冒出头,打前锋,给那位建立‘日月馆’的女人王强硬站台。”
“到了最后改朝换代,墙倒众人推,再横再强,不也是要还债?”
“至于俞斋。”
陈鹤抚了抚刀柄,眼眸低垂:
“这债,我会给他还上。”
“因为我是他的师父。”
他说到这里,取出了一本有些年头的册子,看向季修,又看向段沉舟:
“随我来吧。”
他走下了青苔蔓延的铸刀台。
走到了这楼阁林立的尽头处。
一座古朴祠堂,正自巍峨屹立。
其上悬挂的玄金黑匾,气魄浑厚如同高山大岳,上述的几个大字开头,叫季修只是瞅了一眼,不由双眸刺痛!
猛地摇头后退了好几步!
这时候,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肩膀,语气柔和:
“没事吧,小子?”
陈鹤站在他的身后,抬头看向那块匾,语气怀念:
“这是当年我父亲‘陈丹鼎’,立足‘封号’之时,所辟的一块匾子。”
“凡夫俗子,不入气关,概莫能视。”
“你能毫发无伤的直直看去”